里来的谣言?”
堂中顿时一静,店伙从后厨端出菜来,听见他这句,就笑道:“段大爷真该辟辟谣了。”
段德润却哼了一声,不再说话,他不说话,别桌客人就不乐意了,“谣言?你说我们说的是谣言,这么说,你知道什么才是真相了?”
段德润不答,低头喝酒,那人不屑道:“不知道,你嚷什么?”
“就是!我可听说了,雁都卫进去清理时,好多断肢残躯,有的人甚至连头颅都没了!”
其余人等便又重新嗡嗡议论起来,薛景行看见段德润脸色变了几变,眉头也几乎打结,便提起筷子吃菜,耐心等待。
果然段德润并没忍耐很久,薛景行刚吃进嘴里一个丸子,他就大声道:“我当时就在进升客栈,亲眼看见那玩意飞上天、掀去屋顶,现在却好端端坐在这里,你们说的不是谣言是什么?”
众人又安静下来,齐齐望着他,先前第一个开口反驳他的人很快就说:“你在进升客栈?那你怎么会完好无损的坐在这儿?”
“就是啊!不是说幸存的人都被雁都卫带走了吗?”
店伙倚在大门边儿,笑着插嘴:“段大爷早上刚回来的。”
“回来?他不是住进升客栈么?”有人说着又打量段德润的衣着,“看着可不像。”
段德润气呼呼道:“我是去进升客栈饮酒!那地方的客房被长流洲三大派包了,本来也不给别人住!再说,我完好无损怎么了?见机快、体魄强,也是过错?”他说着端起碗来干了一碗酒,拍桌道,“凭什么怀疑我段某人是凶手?”
和他一起饮酒的人忙按住他肩膀,示意他不要说了,其余人等却顿时哗然,有胆小的,已经起身溜到门边,要给店伙结账。
店伙哈哈一笑:“法师莫怕,段大爷要是凶手,雁都卫绝不会放他回来。”
那人一想也是,却到底不想回去,就也倚在门边,听旁人问段德润那邪器是何模样。
段德润的同伴本来要拉他走,他却不肯,昂头道:“事到如今,索性全说个痛快,好过他们胡乱编造、蛊惑人心!那邪器叫蚀魄晶轮,刚飞出去时,就只有这个盘子大小,带一圈蓝色边沿,里面黑漆漆的,旁的我还没看清,旁边忽地有人鬼叫,我便被吸引过去,见一个华服法修满脸惊骇的看着门口,正要也往门口看,屋顶轰一下就飞了!”
说到这里,他端起酒碗又喝了一碗酒,众人都没再插话,静静等他继续说。
“我当时就觉不妙,不及细想,便纵身冲出了门,等我站定,回过神来时,客栈前堂四壁都已倒塌,里面一片惨叫之声。再抬头看那蚀魄晶轮,已足有两间屋子那么大,外面一圈晶亮蓝光流转,内里漆黑似墨,大团黑气自上面旋转着落下,所到之处,血肉横飞。也有人运功抗衡,却都抵挡不了片刻,就……”
堂内鸦雀无声,薛景行悄悄把丸子咽了,假装低头饮酒,借着袖子遮挡,吐了个东西在手心里。
牟舜英眼睛盯着段德润,没留意到他这个小动作,见段德润停下来,就开口问:“这位……段大爷是吗?您前头说那个华服法修惊骇的看着门口,后来您也是从门口逃脱的,那您逃出去之时,可曾留意到门口有什么?”
段德润摇头:“变起仓促,哪顾得那许多?后来定下神,也是先看天上……”他停了话,蹙起眉,“不对,我纵出门去时,似乎瞧见有个人从门口往外爬,我还从他身上跳了过去。但我站定后,及至后来,都再没见过那人。”
“那人是何模样?”
“他面朝地,没看见样子,但穿了一件……很蓝的袍子!难道他就是凶手?”段德润一双眼睛本来就又大又圆,这会儿怒瞪起来,眼球凸出,十分吓人,“不行,我得去……”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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