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若在雁都有个什么……”
简铭秋挑挑眉,露出几分不以为然之色,“七公子多虑了,我只是个闲散之人,在朝中无官无职,这次纯粹是想来游览贵国,顺便能结识几位如七公子一般的俊杰,就心愿足矣。至于扶危定倾大会这样的大事,自有家伯父他们参与。”
瞎话!景悦站在牟舜英外侧,听了这话,忍不住在心底一哂。越是这样说的人,一般在使团中的地位就越高。
她这些日子在雁都,也了解了一些雒国的事,知道简子谅有三个儿子,长子在朝任郎中令,次子娶了王女,掌王宫护卫之责,三子没有做官,喜欢四处游历、记述见闻,且没有娶妻,未曾生子。这位简公子自称随伯父而来,显然只能是王女所生之子。
她能想到,牟舜英自然也能想到,“简公子何必自谦?若我没猜错,令堂应该是贵国昭敏公主吧?”
“并非自谦。”简铭秋笑道,“家母是谁,与此次扶危定倾大会并无关联,我想,就算那个凶手真的还要杀人,应当也不会以我为目标。”
来了来了,g高高立起来了!景悦打算一会儿回去就建议牟舜英派人贴身跟着简铭秋,没准很快就能抓到凶手了!
牟舜英听简铭秋这么说了,也不好再说别的,等茶点送上来,问了茶博士几句昨晚的事,就打算找个借口与这位简公子作别,好再去问问其他可能目击的人。
不料简铭秋还想跟他打听事情,“听闻七公子亲身进过天鉴?”
“是。”牟舜英终于反应过来这位简公子为何想与自己结交了,干脆不等他问,就直说了,“其实是个幻境,而且我始终在枕霞山里,很幸运,无波无澜、平平安安就得到神谕,出来了。”
他这么坦然讲出来,简铭秋一时倒不好追问细节了,这不是他这种身份的人能做出来的事。好在他身边还有随从,那个黑衣女子就开口说:“听说牟七公子得到了扶桑派的传承,扶桑派灭于延陶峰被毁之时,说起来与这天鉴也大有关联,怎么传承会在天鉴幻境之中?”
她的问题很刁钻,谁都知道扶桑派是为了保护延陶峰才灭亡,而天鉴就在延陶峰原址出世,还谕示世人要彻底毁去凭霄出生之地,显然与扶桑派的主张背道而驰,无论怎么分析,扶桑派的传承都不该在天鉴幻境出现。
景悦自觉这问题很不好回答,不料牟舜英竟答的毫不为难:“是啊,我也想不通,真是怪的很。”
“……”原来还可以这样!
简铭秋也无语一瞬,却很快接着说:“我们雒国有关扶桑派的传说不多,七公子能给我讲讲扶桑派的高人大能吗?”
“眼下恐怕不行,我是偷偷溜出来、想看看进升客栈这边儿有没有新消息的,一会儿家中还有客人要登门,不如改日我去驿馆拜访简公子,到时咱们再细谈。”
“也好。”简铭秋就坡下驴,向牟舜英提出告辞,牟舜英与他一同出了茶楼,目送他与随从汇合离去。
“那美人头上的发带真的很特别。”景悦突然说。
牟舜英:“……怎么?你想要?”
“不是,你没看出来吗?那发带已经有点褪色了,下面缀着的晶石也一看就很便宜,我小时候,我娘买过那种珠子给我穿手串玩,你想想我是什么家庭的孩子,她现在又是什么身份?雒国国君外甥身边的随从,能跟着出使到雁国,必是心腹。再看她身上穿的衣裳,随便当一件,都能换那样的珠子一屋子了。”
“也许她念旧呢?你怀疑这个女子有问题?”
“谈不上怀疑,就是觉得有点怪。我看这个简公子很在意她,她想戴什么样的首饰没有,偏要扎这样一条已经不好看了的发带?念旧也不在东西上,自己编的更不可能褪色成这样了还扎在头上,除非是别人送的,那个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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