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真想把你们赶走啊!七叔喜欢你,不理胡缃,我才乐呢!”
“那你为何又将我母亲开革出府?”
“这事与我无关。”牟越北推得干净,“胡缃听说我七叔悄悄出远门,追了上去,我哪还有心思再管这些破事?”
牟卓英等他说完,接话道:“这件事我查了一下,令堂当时属于留或革两可之间,很难说开革她是否故意,但是,后来把镇守霞露泉的差事派给你母亲,却是出自老五的手笔。”
牟越北哼道:“我就说当时怎么那么巧,胡缃刚闹了一通,五叔就告诉我府中要整顿灵药司!”
看来这父子俩是把一切都推给牟五了,然而,“大公子既然开诚布公谈及此事,我也就不掩饰心中疑惑了,当日后街有传言,整顿灵药司,是因大公子不满司药官讨好七公子,这中间似乎没有五公子什么事情。”
牟卓英苦笑:“我就算真的看舜英不顺眼,也不至于他刚回风栖城,就如此大张旗鼓的闹到满城风雨吧?”
也许你想给他一个下马威呢?你们这些权贵的脑回路,谁摸得清楚?景悦暗暗想道。
她的不以为然太过明显,就算隔着面具,牟卓英也领会到了,便叹道:“外面总把我想得多么一手遮天、蛮横无比,却忘了我父亲才是城主,我也不过是城主七个儿子中的一个,只有城主大人让我做的事,我才能做,城主大人不让我做的……”
“您已经做了。”景悦插嘴,“假传城主之命,将我骗来这里,难道大公子还得了城主大人准许?”
牟卓英无奈一笑:“此次例外。总之,我承认我对舜英有些防备,但那是因为他和我一样,都是父亲的嫡子。我们牟家的规矩,继承家业的必须是嫡子,像老五那种外面生的庶子,除非我们其他兄弟六个全死光了,才轮得到他。”
景悦惊讶:“连六公子的继承权都在五公子之前吗?”
“没错,老五的生母是个半妖,父亲本来根本不想认他……唉,果然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自问这些年待他十分亲厚,没想到他竟野心勃勃,想挑拨我和舜英相争,他好得利。”
“可是您说了,他前面还有二四六三位公子呢!”
牟越北嗤笑一声:“就那三个草包,哪里玩得过五叔?”
牟卓英斥道:“胡说什么?没大没小!给我跪下!”
牟越北一愣,不解父亲为何动怒,牟卓英见他不动,一挥袖子,灵力击出,牟越北只觉膝盖一软,不由自主跪倒在地。
“这个混账被人利用而不自知,做下这件错事,薛姑娘想怎么罚他,尽管说来。”
景悦看一眼满脸不服气跪着的牟越北,突然问:“大公子,越北公子是您的嫡子吗?”
牟越北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牟卓英眸中也闪过一丝恼意。他耐着性子演了这半天平易近人、大义灭亲,这个小丫头却始终不知好歹,还当面给他难堪……牟卓英掩在袖中的手动了动,思及天鉴,到底还是按捺住了。
“不是。”他行若无事的答道,“我夫人身子不好,一直不曾生育。”
景悦是真不知道这事,当然,她就算知道了,也不会绕过牟卓英父子的痛脚不踩,“那太好了,不然我真替大公子担心,有这么一个爱惹事、又不能成事的儿子,得操多少心?又怎么放心把家业交到他手上呢?”
牟越北大怒,张口骂道:“你这个小贱……”
牟卓英轻轻挥手,牟越北脸上啪一声脆响,顿时说不出话了。
“滚出去跪着!”牟卓英寒着脸一指窗子,“就跪在窗下我们看得见之处!”
牟越北恨恨盯了景悦一眼,捂着脸起身出门,很快就在窗外雪地上跪下了。
牟卓英布下结界,轻叹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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