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另一边走。然而艳红的杏花却在此时簌簌而落,挡住了他前行的道路,想起青莲提醒说花草有毒,薛景行不敢触碰杏花,便纵身而起,想从杏树顶上越过。
他人刚纵到半空,一声尖厉鸟叫就从旁传来,薛景行转头看见一只样貌丑恶的猛禽正扑扇着翅膀飞来,忙旋身落回原地,反手取出弓箭,瞄准猛禽射了出去。
***
青莲急匆匆回到兰室,却并没找着谷主,守在兰室的丹桂说:“适才那老道来求见,谷主与他出去谈了。”
“去了哪?水榭吗?”
“好像不是,往东去了。”
青莲就也往东去找人,走了好远,才终于在观星台找到谷主和那老道。
白虹看见她,主动问:“他进阵了?”
青莲点点头,碍于蓝治长在,没有多话。
“这小子倒是有福气,得了谷主青眼。”蓝治长笑眯眯的说,“能进问剑谷千机阵的外人,千万年来,也没几个吧?”
“并非如此。”从白虹脸上,总是看不出她在想什么,“我谷中人能进去的也不多。”
蓝治长失笑,刚要开口,白虹又接着说:“千机,讲的是机缘,机缘到了,来了就可进,机缘不到,天天在外面打转也进不得。”她说着指指青莲,“她跟了我五百年,从没进去过。凭霄一共只来过两次问剑谷,每次都进了千机阵。”
听到凭霄的名号,蓝治长面上笑意渐渐消失,难得正色道:“敢问谷主,对凭霄其人,有何评价?”
白虹那淡薄到没有温度的目光在老道纹路纵横的脸上停了一会儿,才说:“你跟我谈了这么久星象之术,就是为了问这个吧?那何不一开始就问?”
“谷主误会了。向问剑谷主讨教星象,是老道的私心;至于凭霄,是为了公义。老道修行不足,私心先于公义而已。”
“公义?”白虹重复了一遍,却没追问,“两百年前,我第一次见凭霄时,他是一个真正的修真者,心中只有大道,余事皆不挂心。第二次是六十年前,他似乎有了些困惑,但没有明说,从千机阵出来后,我见他心思澄澈、眉宇坦荡,显然困惑已消,便不曾多问。”
她说完这段略微停顿,蓝治长没有出声,耐心等她下文。
“只见过两面,你叫我评价其人如何,我亦非神明,无法断言。但,凭霄的道,极清,极正,我不信他会有任何损及公义之处。”
蓝治长叹了一声,又问:“那么,谷主可曾见过上神、或者得到过上神谕示?”
白虹点点头:“这次谷门开启后,我曾误入梦境,见到有一人从谷门走进来,在他身后,是一个有几分熟悉却又全然陌生的修真界,那里生机断绝、灵气稀薄,人们苦苦挣扎、自相残杀……”
蓝治长听的心砰砰乱跳——问剑谷不愧是问剑谷,竟连这些都能预见!
“我看不清那人的脸,却感觉到那人急切渴求着什么,就问他是谁、到问剑谷所为何来。”
蓝治长听到这里,忍不住追问:“他怎么说?”
“他说他是后来人,到这里求一个希望。”白虹定住目光,与蓝治长对视,“我猜的没错吧,后来人?”
蓝治长没有做声,眼中却表达出再肯定不过的意思。
白虹点点头:“你们来了以后,我想了很久,我能给你们什么希望,想来想去,也只有千机阵了。至于能不能得到希望,全看他自己的造化。”
蓝治长有点急切:“那我……”
“你不行。”白虹素来没有波动的眼中,终于现出一点悲悯来,“日薄西山,还可以再从东边升起,人到寿限,大罗金仙也留不住。”
蓝治长不甘心:“难道谷主也没有办法助我提升修为吗?”只要再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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