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够你烦透我了吧?”
楚羽有些慌,言语也有些混乱了起来:“没有啊,你拿暗器,也伤不着……”
“噗嗒……”
眼泪就这么滴到了床上,苏沁双手仍是紧紧抓着手中的碗,并不去擦眼泪。
“那年我爹我娘还有我两个弟弟被人杀了地时候,管家背我出去,我只是害怕,眼泪大都是因为恐惧而流的。后来在流亡的途中,我看到人家都有爹娘家人,而我却再也见不到我的爹娘了,这才开始感到伤心和难过。后来我稍微练了家里传下来的武功,刚刚勉强算是有了一些自保之力,管家也死了。那个时候,我依然是恐惧大过悲伤。”
楚羽静静地听着。
“后来我到了洛阳城,见到了你和石头,见到了王姨陆诩和林爷爷,这才渐渐没有了恐惧。可是很长的时间里,我依然觉得你们并不属于我。王姨是你的,陆诩林爷爷是你的,你是属于江湖的,石头是属于他师父那个老道士的。那我呢?谁属于我?而我又属于谁?我这才渐渐的知道,原来属于我的东西和我属于的东西,在我兀自恐惧颤抖不已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
“我平日里表现的那么蛮不讲理,那么无理取闹,是因为我想给自己一种感觉,那就是你们是属于我的,你们是触手可及的。你知不知道我又多害怕,害怕某天,某天清晨醒来的时候,你们又像空气一样消失在我的面前……”
“人们都说,伤痛这种东西,都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减弱而逐渐减弱直至消失的。可我觉得不是。能够让时间抚平的伤痛都是因为伤得还不够深,如果足够深,时间只会让你更加清醒的认识到,失去了就是失去了,你始终无能为力。”
苏沁的声音并不颤抖,也没有明显的哭腔,而她的眼泪却实实在在的如同决堤的河水一般,在她的脸上纵横肆虐。楚羽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她。
有些心疼。
“在和你分开之后,出巫山之前,我一度以为自己要死了。我倒觉得那样可能倒好,那样就不用担心自己会不会再失去,因为已经一无所有。”
“石头一直都很照顾我,我知道。他是对我很重要的人,我不能失去他。可流氓你知不知道,我更不能失去你……这次如果不是知道以你的性格一定会来长安城里和我们两个人汇合,我是真的不想再踏足这个地方。知道吗,我从小长大的那个宅子,也就是我们全家横死的那个地方,离你住的这个客栈只隔了五条街道……可是你不在我身边,我始终不能心安,我始终觉得自己不能心安理得的生活……哪怕石头他已经是宗师的实力,可我还是更想躲到你的背后……”
“你不能讨厌我……流氓……你别讨厌我好不好……”
到此时,苏沁才是真正的泣不成声。
而楚羽早已呆成了一根木头。
……
吴央今天上场了,但他上的不是神阙擂台。
他去了内关擂台。
内关擂台擂主名叫张白衣,他并没有见过。
但他知道这个人。
张白衣是一名看上去极为儒雅的中年男子,见吴央上了擂台,便面带和煦笑容地行礼问好。吴央一边回礼,一边心中暗想,如果苏沁在,肯定不会允许他来挑战这个家伙。幸好她不在。
她为什么不在呢?
吴央的心微微抽动了一下,而后被他压制了下来。
秋水剑一声嗡鸣,被他握在了手中。
出剑。
张白衣瞳孔紧缩。
台下惊呼。
剑气如雨。
……
平手。
两人均是衣衫破烂,气息不匀。
吴央略定,行礼,下了擂台去。
虽然没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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