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阙楼前,小尤子带着两个小太监正在收集玉兰枝头上的纯净白花。他心情不错,一边指挥着两个小太监一边哼着歌。
哼着哼着,突然感觉一阵寒风从背后袭来,冷得他整个人浑身一抖,汗毛都竖了起来。
“怎么回事啊这大热天的。”他嘀咕了句,就听其它两个小太监的声音传来,“王爷。”
他转头看去,吓了一跳,差点摔了手里的花篮。那位母夜叉此时正提着把亮堂堂的长剑,杀气腾腾的进楼。
他忽而猜到了些什么。
“王爷这是怎么了?”一个小太监一脸疑惑的看着门口,“脸色好难看。”
“是不是容大人做错了什么?”另一个小太监道,问向小尤子,“你知道吗?”
小尤子没好气道:“我怎么知道。”
他将手里的花篮塞给他,挥手赶人道:“去去,离得越远越好,没有传召不要靠近这楼百步。”
那被塞花篮的小太监不解,“为什么?”
“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叫你走就走,小心王爷的剑砍了你脑袋。”
两个小太监从未见过王爷这架势,又被小尤子这么一唬,哪还敢再停留,赶紧加紧屁股跑得麻溜。
“坏了。”小尤子也赶紧跑,却不是离开,而是跑进楼内,跑上了二楼。
刚上到二楼,就见书房里,君悦正举着手里的长剑,剑尖对准了桌案后的连琋。空气中流动着汹涌澎湃的气息,又宏大又危险,好似下一刻,这一股气息就能冲走这旁阙楼。
“王爷。”小尤子三步并俩的跑过去,张开手臂,拦在了自家主子的前面。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剑尖,又害怕又不敢让开,道:“王爷,有话好好说,莫要耍剑,这太危险了。”
“让开。”君悦寒寒道。
小尤子不让,“王爷,你是不是对主子有什么误会,大家坐下来慢慢说开就是。你们是夫妻,现在不和以后也会和,没必要搞得那么紧张。”
“夫妻?”君悦嘴角冷笑,“民间有不少的男人,有的为了取另一个女人杀了发妻,有的是为了妻子的财产,有的是厌弃...
我君悦这辈子想过很多死法,战死,病死,老死...唯独有一种我没想过,就是死在自己丈夫的手上。你告诉我,你又是为了什么目的?”
小尤子听得一愣一愣的,什么叫做死在自己丈夫的手上?
难道...
他忽而转头,看向已经站了起来的主子,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主子。”
连琋抓着他的肩膀,将他推到一边,面色平静的看着怒气腾腾的妻子,不闪不躲,却也不承认不解释。
“那你现在打算把我怎么办?”他淡淡的道,“杀了我吗?”
君悦冷哼,“我最讨厌你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我要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解释什么?”
“你知道是什么?”君悦愤怒的一剑劈了两人之间的那张桌案。桌案从中间而断,两边向中间坍塌,桌上的书籍笔墨画卷也滑向中间聚拢。
小尤子吓得后退了一步,捂住嘴巴以免惊叫出声。
连琋处变不惊,背着手,依旧云淡风轻的道:“我没什么好解释的。”
“呵!没什么好解释。”君悦长剑抵着地面,手撑着剑柄道,“那你告诉我,当年启囸和他的十万大军是不是被你烧死坑杀了?两年前破庙的那伙人是不是你杀了?还有今天的城郊,杀人的是不是你的手下非白?”
她一连问了三个问题,个个相环。
连琋背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面上却不动声色。他看了她好一会,似是在纠结,然而最终还是答了一个字:“是。”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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