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悦意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呢!
等她带着自己的家人臣子回到赋城的时候,城内依旧井然有序,安然无恙,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安然得君悦都以为蜂巢传给她的消息是错的。
可是回到宫里,安顿好南宫素寰和房绮文之后,找来仪卫左右司两位统领问了才知道。原来在她走后,方尚术苗斐和陆执深他们三人就假传蜀帝圣旨,控制了仪卫司和城门,以及王宫,还把城内的大小官员都囚禁了起来。
后来在一小太监的帮助下,吕济生逃了出去,将方尚术三人的所为散播开来。仪卫司知道自己被骗,临阵倒戈,干掉了方尚术三人的亲卫,把官员们都放了出去。
城外的民拥军和护城军得到消息,又私自带兵救城,和城内的仪卫司里应外合,很顺利的就夺回了城门。
方尚术三人见事情败露,卷铺盖想逃,结果在城外的长亭处被逮着,反抗之下被乱箭杀死了。
尸体现在就在城外的义庄内,有民拥军守着。
君悦气哄哄的跑来旁阙楼找连琋,质问:“谁让你把他们三人给杀了?”
连琋很无辜的看着她,“不是我杀的啊,是你的兵杀的。而且他们要是不反抗,就不会死了。”
君悦咬牙切齿的按着自己的拳头,骨节咯咯响,气道:“你少给我装糊涂,借刀杀人这招老子不知道玩了多少回了。”
“那你就没想过杀他们吗?”
“没有。”君悦坚定道,“连琋,他们三人是有罪,但不该是由我们来处置。”
“那你是想把人送去太安,让啟囸自己处置吗?”
“是。”
“那你送啊!”
君悦一个硬拳打在棉花上,气得胸口发闷。她讨厌极了他这副人畜无害的小样。
她一脚踢翻了近身的一张高架桌子,“哐啷”一声,桌上的一盆矮松应声四分五裂,盆内的鹅卵石泥土散了一地。
她再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走了几步,她又停下来,背对着他冷声道:“连琋,我警告你,不要试图在我姜离胡作非为,否则别怪我不念......夫妻之情。”
说完,毫不犹豫的大步离去。
她人走了,小尤子这才跑上二楼来,看着站在门口的主子,无奈的摇摇头。
“主子,您这是何必呢?”
这新婚还没过几天呢,就吵得差点决裂了。那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连琋嘴角扯过一丝无奈,“我只是,想试试而已。”
“试什么?”
“试试我在她心里的底线。”
连琋看着门外,远远的,还能看到她离开的背影。艳阳下她一身白衣,就像楼前的玉兰一样,温柔时可以明艳动人,高傲时可以目空一切,冷酷时也可以翻脸无情。
他自嘲一笑,到底是分离了太久,有些东西早已不如一开始的坚定不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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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悦出了旁阙楼,刚拐个弯就有个小太监跑来,说是公孙展在思源殿等她。
君悦疑惑,他刚回府,不休息一下就跑来,急什么呀?
到了思源殿,才知道也没什么大事。
他只是听说了三位司正死了的事,特地进宫跟她商量的。
“瞧你这怒气,想来应该是从旁阙楼来的吧!”
君悦嗯了声,随便找了个垫子坐下,操起茶壶就咕咚咕咚粗鲁的灌了好几口。
公孙展也抓了张垫子,坐在她身边,问:“他承认了?”
“没承认,但也跟承认差不多。我细问过当时围捕他们三人时的民拥军,他们都不知道是谁放的第一支箭,想来是他安排人浑水摸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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