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赐死诏书,随着厚重的宫门打开,由禁卫军所持,快马加鞭送到漠北去。
随后蜀国的太子并几位中枢首脑缓步走出,宣布蜀帝决意。
蜀国鄂王,蜀帝次子,虽为天之贵胄,战功赫赫,然德行有失,致使蜀国动荡不安,实乃大罪,故赐死。此后蜀国,再无鄂王此人。
一时间,宫门口百姓欢腾,欢呼震天。
马车内,尤尚书不解的看向啟囸,问:“太子为何不趁这次机会,杀了啟麟?要知道利用百姓的愤怒杀死啟麟,名正言顺。太子只要再坚持两天,陛下就你最近表现不错,特意嘱咐在下来得早一点,让你少受点罪。药在这。”
话落,劲风袭来,掀起了闭合的帐帘,帐外的火光一下子就将帐内照了个全亮。
便是在帐帘掀起的那一瞬间,一颗拇指大的药丸也随之扔了进来,落在了君悦盖到肩上的锦缎棉被上。
“还望姜离王再接再厉,继续做一条听话的...狗。”
语毕,帐帘上人影一闪,室内归于平静,风声比之刚才的更大了些。
待那人走了好一会,君悦才缓缓的站起来,捡起落在棉被上的那颗黑色的药丸,食指和拇指捏着把玩。
昏暗之中,她的嘴角在笑,笑得异常抚媚,仿佛饮了血后满足的妖魔,深邃的眼睛里散发着兴奋的光芒。
“少主。”
帐外传来了声音。
君悦收起笑容来,抬手撩起一边的帐帘,将手中的那颗药丸递给他。“拿去喂了那只大猩猩吧!它受苦了。”
房氐接过药丸,问道:“那人嘴巴太不干净,要不要属下去收拾他一下?”
“不用,再让他蹦跶一段时间吧!”
房氐应了声是,“那少主好好休息吧!”
君悦嗯了声。等人走了,她也放下帐帘,重新躺了下来,双眼怔怔的望着房顶,却是完全没有睡意。
或许以往习惯了在每个月的这一天,都要痛上几个时辰。最近突然的不痛了,他反而不习惯了。
以往每个月月圆时蛊毒发作,她都会痛得死去活来,冷汗涔涔。全身犹如万蚁噬咬,心脏处更是像有一把匕首刺了进去,然后再顺时针搅动,再逆时针搅动,痛得她扣着床头的木板,指甲都掰断了。
而那个每个月都会进宫来给她送解药的人,就像刚才一样,冷漠的站在床前,看着她疼,看着她求死不能。然后像个救世主一样,施舍的将解药扔给她。
那样的痛,那样的耻辱,即使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汗毛直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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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休沐,君悦不用去议事。
然而一大早的年有为便来找她,也不说是什么事,只让她亲自到宫门口去看看。
君悦见他神情不对,料想城门口的事一定不简单。
然而等她人真到了宫门口的时候,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这岂止是不简单,简直就是大麻烦。
宫门口围了不少人,而且几个司正副司也都闻讯赶来了,正围着前面垒起的几十个箱子打量议论。其中有几个箱子,还是打开的,里面盛满闪闪发光的金子银子。
“这不是要运往太安的岁贡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苗斐疑弧的看向刚出来的君悦。
陆执深笑看向她,“王爷,您给解释解释呗,为什么已经运往太安的岁贡,会出现在了你的宫门口?”
君悦一个头两个大,鬼知道怎么回事?
她看向年有为,“怎么回事?”
年有为道:“臣一早过来当值时,就看到守门的仪卫全都东倒西歪的睡着了,而且宫门口就放着这几十个箱子。”
“你说什么?”兰若先一惊,指着宫门道,“你的意思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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