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我女儿十四岁。那年他哥哥生了场大病,大夫说治好的话可能要十两银子。我们家以种田为生,一年到头都挣不到一两银子,又如何能凑到这么多钱。我女儿懂事,每天起早贪黑的绣帕子,然后拿到集市上去卖,换些微薄的收入。
那天,是个大晴天。”
丈夫说着,神情呆滞,仿佛是回到了父女分别的那日。
“阿爹,我走了。”穿着翠花衣裳的小女孩站在家门口,朝家中的父亲喊道。
正在里屋熬药的男人应了声,“好,记住阿爹的话,不管卖完没卖完,日落之前都要回来。”
“知道了阿爹。”
小女孩边应着边往院外走去,乌黑的头发在日光下散发着靓丽的光泽,编织的两条小辫垂于两肩侧,发尾处扎着两条红绳,天真烂漫,花样年华。
“可是那天,我的小翠并没有回来。”丈夫继续道,“我们夫妇两人找了很久。一开始以为是回来的路上摔哪去了,于是沿着路到处找,找了三天三夜也没有找到人。
后来又进城找,找了大半个月也找不到。无奈下,我们只好到府台报案,可府台并不受理,还污蔑我女儿说她跟哪个野男人跑了。”
说到此处时,更是悲上心头,呜咽出声来。
他妻子也是低垂着头,颤抖着肩膀压抑着抽噎。
“后来呢?”君悦问道。
男人吸了下鼻子,继续道:“前阵子我们村有个小伙进城,去逛了趟叫什么小妾的青楼,回去之后便跟我说他好像看到了小翠。我当时都吓蒙了,以为是他在胡说,可后来他带我到那什么小妾的地方一看,果然见到了我的小翠。”
男人再也压抑不住的,掩面哭出声来。
他妻子似乎比他平静一些,于是接了丈夫的话道:“我和当家的站在那座楼下,看到我女儿就站在楼上,不断的朝下面的人招手。我们喊她,可她一见到我们就像见到了鬼一样,躲了进去,再也没出来。
我们要进楼去,又被门口的人拦下。无奈只好再去府台,请青天大老爷做主。可谁知道,我们还没能将事情的真相说出来,就招了打,别投进了大牢。”
话至此处,众人也就听明白了。
公孙柳轩切了声,不屑道:“你以为随便编个故事,大家都会信吗?你说那是你女儿,有什么证据?”
跪着的妇人哭道:“那是我的小翠,我从小养到大的小翠,她化成灰我都认得。”
“哼,一派胡言。她既然是你女儿,为何见了你们却不与你们相认?”
“这......”
他们也不清楚,那天他们见到女儿,穿着漂亮的衣裳,梳着漂亮的发髻,带着艳丽的头花,画着好看的妆。她站在楼上,迎着阳光,就像仙女一样。
当家的激动的在楼下喊:“小翠,小翠。”
可女儿一见到他们,就像兔子受到了惊吓似的躲进了楼内,任他们怎么喊都再也没出来。
殿内众人其实谁不明白,进了那样的地方,没了清誉,哪还有脸见自己的父母。
王德柏道:“王爷,真相如何,把当事人招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君悦点头,“王副司说得有理。”
“王爷。”公孙柳轩抢道,“摇映小榭毕竟是臣的产业,由臣派人去把人叫来吧!”
君悦嘴角一勾,深邃的双眸忽闪,笑道:“这就不必了。各位进宫的时候,本王已经派人去请了。”
什么?
公孙柳轩一惊,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君悦这种行为,很熟悉。
她每次要搞事的时候,都是这样,雷厉风行,出其不意。
上首传来声音:“为了避免吓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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