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柳轩收到款项被驳回的消息,气得抄手砸了新买回来的一套汝窑茶具。
“本以为是个只知道吃喝的愣货,没想到还有几分脑子。”
公孙展如往日一样,等书房内没了打砸声,这才迈步走进去,打了招呼。
“如何,查到了吗?”公孙柳轩急问。
公孙展摇头,“铜州那边传来消息,说那工头已被杀人灭口,还没有查到。”
“妈的,抢我银子,毁我河堤,害我丢脸,这个人要是被我找到,定要扒了他的皮。”
今年公孙家真是流年不利,晦气事一件接一件,就没停歇过。
公孙展道:“眼下,君悦给的期限有限,咱们只能先把民工安抚了,在继续找出背后黑手。”
“你说得轻巧。”孙柳轩气道,“这么多银子,从哪凑出来?王黎两家的各司各局那里都被他们看得死死的。唯一剩下的营造局、织造局和孳牲所也被君悦死守,根本无从下手。不仅这民工费,还有重修河堤的费用,都得我们自己想办法。妈的,君悦这次是真想玩死我们。”
“依眼下的情形,只能由我们先垫了这部分银子。好在也不是大数目,等矿山送来的那批银子找到了也就补回来了。”
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可是,公孙柳轩不服气啊!“妈的。”
到底是谁在跟公孙家做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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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就是这么富有戏剧性,和......连续性。
因为公孙家要先自己出一笔银子,来填补民工工钱这个窟窿,于是不得不开自己的库房。
可是库房一开,管库房的护院傻眼了,公孙柳轩傻眼了,公孙展傻眼了,整个公孙家傻眼了。
公孙家的金库其实不在公孙府,而是在梧桐食坊,所以府里只存了几万两银子,用以维持日常开支。
管家掏出钥匙开门进去,打开最前排的一箱,白花花的银子啊!
打开第二箱,第三箱......哎,这银子要都是他的,该多好。
打开第四箱,咦?
怎么颜色不对啊!
黄的。
难道是自己看花了眼,是金子?
不对啊!府里的钱库是不放金子的啊!
管家揉了揉眼睛,再看,再揉了揉,再看,那箱子里面还是黄黄的东西,但不是闪亮闪亮的金子。
“打开,把其他的打开。”
昏暗的钱库内,一个个箱子被打开,一排排看着真是整齐,一个个护院站得也是僵硬。
“完了。”管家道。
“完了。”护院跟着道。
公孙柳轩得到消息,匆匆赶来,看向箱子里的东西怔愣了好一会,才讷讷问向一旁战战兢兢的管家:“这是什么?”
管家哆哆嗦嗦指着箱子道:“回...回老爷话...是...是土。”
公孙柳轩再问向一旁垂头丧脑的护院:“这是什么?”
护院参差不齐道:“回...回老爷话...是...是土。”
“是土,呵呵。”公孙柳轩冷笑两声,笑得听着头皮发麻。
笑完,公孙柳轩瞬间沉下脸来。一脚踹向最近的一个护院,然后是从左到右一个个踹过去,边踹边骂道:“是土,你们告诉我这是土,哈,你们看守的是银子,现在告诉我这是土,你们眼瞎了吗?”
护院一个个被踹跪在地上,垂头一声不敢坑。
他们也很想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每天守着的银子怎么就变成土了呢?
一个护院自告奋勇道:“老爷,属下知道。”
公孙柳轩停下拳打脚踢,怒气腾腾气喘吁吁道:“好,你说。”
“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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