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之岩看向同僚手中也都是拿着东西,也惊道:“他也给你们送去了?”
“是啊!”工司孙骁摊手,“都送来了。”
赵之岩落座于主座上,叹了口气。“看来我们之前,都太小瞧他了。”
其余几人也都跟着坐下。
刑司吕济生道:“赵大人,你说这世子是什么意思,她既然拿住了我们的把柄,为何不上报皇上,而是给我们送来?”
兵司翟子林冷哼了声,道:“这还不明显吗?他这是在警告我们,我们所做的事情他都知道。”
礼司夏春秋接话,“不仅如此,他在逼着我们做出选择。”
几人心里都明白,所谓选择,就是选择他,或者是选择三大世族。
严曜道:“他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斗得过这三家吗?”
赵之岩摆摆手,“那可未必。他年纪虽小,可从回来到现在,也不过几个月的时间而已,他的所作所为,倒是令人刮目。光是整修龙江这样的旷世之举,咱们在座的,有谁敢保证一定能做到。”
吕济生道:“可主事权并未落到他手里。”
赵之岩再道:“若中间不是冒出了个绑架的,这主事权落在谁身上还不一定呢!”
众人陆续的点头,好像是这么回事。
夏春秋道:“大人的意思是,我们选他?”
赵之岩看着手里的一叠厚厚纸张,可都是他贪污的证据。这是抄写的副本,原本可在那人的手里,他有的选择吗?
“公孙、王、黎这三家,从那二十万两赈灾银一事,咱们也算看清楚了。有利益,他们要瓜分,可若要承担责任,他们这三家看都不看我们一眼。若是咱们手中的这几张纸送到了皇上的手里,咱们的命也就到头了。”
几人相互看了一眼,各自点头赞同。
说到底,君悦才是他们的主子,公孙、王、黎三人还都是他们的手下呢!
“大人。”夏春秋道,“我有一事不明。册封典礼和招待使臣时所花的银子,他是哪来的,不都说君家的银库里没有银子了吗?”
其他人也困惑与这个问题。
“难不成是君世安的私房钱?”
“君世安有没有私房钱咱们还不知道。”
“还是说他在恒阳赚的?”
“人被困在宫里,怎么赚?”卖身啊!
这个问题,没人能给出答案。他们也不可能跑去问君悦所要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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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府。
黎磊和儿子面对喝茶。
黎镜云道:“这六个司正,没想到竟然将手伸到我们的口袋来,简直是可恶。”
黎磊倒是没多大的情绪,“君悦逼迫他们将二十万两赈灾银吐出来,他们不想吐,找我们也无果,自然将主意打到了这些地方去。”
“不给他们点教训,他们还真以为这姜离是他们说了算的。”
黎磊抬手制止,“别妄动,说到底君悦才是他们的主子,背后又是朝廷。若是引起了朝廷的注意,我们反而被动。眼下宁县和龙江之事要紧,不是节外生枝的时候。”
“可我就是忍不下这口气。一下子折去了我们两个人,君悦这一次可真是来狠的了。”
黎磊道:“谁说不是呢!营造局是接下来整修龙江的执行部门,孳牲所直接关系着军中的战马采购,为父正在烦忧着,该派谁,他那长相还真像个女人,娘里娘气的。要不是宫里传他宠幸了自己的宫女,我还真怀疑他是女扮男装的呢!”
“怎么可能,听说当年他和恒阳的永宁王一起落难齐国,两人可是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个把月。他要真是女扮男装,永宁王会没发现。”
“那时候的永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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