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子林气得将手里的笏板砸在了齐朝元的身上。
六司司正打死也不会认这事,否则赈灾银的事又要挖出来了。
“都给我闭嘴。”君悦突然的厉声吼叫,喝断了殿内的争吵不休。“来人。”
年有为带刀进入殿内,恭敬等候主子的吩咐。
君悦冷声命令道:“将齐朝元拿下,另外派人封锁营造局、户司和齐府,将可疑证物给我一一带回来。”
“是。”年有为应下,招来人将齐朝元架起,冷着一张脸大步退出。
齐朝元慌张的手舞足蹈,喊道:“世子,臣是冤枉的啊!将军,你要救救我啊!将军。”
叫喊声越来越远,直至归于平静,殿内无一人出声。或者说,他们还没从君悦这一举动中反应过来。
说拿人就拿人,说封锁就封锁,雷厉风行,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等反应过来时,齐朝元的影子都见不到了。
黎磊道:“世子,你不问清楚事情的原委就贸然将人拿下,又封了营造局和户司,这是否不妥?”
君悦凉凉道:“黎将军现在最好是别劝我,我才刚发现自己受了那么大一个欺骗,心情很不好。”
公孙柳轩道:“世子心情不好我们可以理解,但这也太突然了,万一冤枉了齐大人呢!”
“所以这件事情,我要亲自审。”
王德柏插话:“审犯人这等事,交给我们刑司就好了,世子何必亲自出动。”
君悦瞥了他一眼,冷声泼出三个字:“我闲得慌。”
殿内众臣相互看了一眼,明白了。
难怪最近议事,他总是冷着一张脸,看谁谁不顺眼。
开采矿山和整修龙江这两件事是这位君世子与四国谈判谈下来的,结果到了执行的时候却被剥夺了权利,没他什么事了,他心里能不窝火吗!以其说是他闲得慌,倒不如说是他在找机会报复。
而刚好,他想睡觉,齐朝元就给他送去了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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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运殿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广元殿中。
佟王妃正在伺候着姜离王用药,闻言担忧道:“营造局的背后是黎家,她如今要查营造局,可不就得罪黎家了。”
姜离王道:“也不一定,黎家如今把重心都放在宁县,一个齐朝元又怎么能和宁县的事相比。她把自己装成是在报复,一方面可以迷惑对方,另一方面也是要试试,黎家到底会不会救齐朝元。”
“那如果黎家救呢?”
“如果不救,说明黎家根本不在乎他,或者说不在乎这个营造局,说明黎家在赋城的势力远比知道的还要深;如果救,说明齐朝元对于黎家的重要性,至少这个营造局还是很重要的。”
佟王妃哦了声,又问:“可她又封了户司,岂不是也得罪了赵之岩。赵之岩可是皇上派下来的人。”
姜离王道:“你可别忘了,他就算是皇上派下来的,也是个臣子,悦儿才是他的主子。此举意在敲山震虎,让六司之人明白,跟她过不去,她就有办法将他们送回恒阳去。”
“这......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上次赈灾银的警告,想来他们都没有放在心上。而这一次,她来个狠的。皇上派下来的人,被咱们退了回去,他面上岂能好过,到时一定会派人下来调查。这六个人在赋城的所作所为,你觉得经得起查吗?”
佟王妃再哦了声,只叹男人的世界真是复杂。
嗯,也不对,女儿可是个女子,女......汉子?
姜离王知妻子心思,宽慰道:“你呀,以后少管点她。悦儿是个有主意的人,你管不住她的。让她折腾去吧!”
佟王妃不爱听这话。“我是她娘,管她天经地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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