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直到两天过去了,桂花也没见他家主子合计出回去的办法来,每日还是老神在在的吃喝睡觉打牌。还兴致勃勃的梳妆打扮,去相了一回亲。
桂花生无可恋的从后花园回到正殿,他家公子正闲得蛋疼的在画画,画的还是他。
嗯,不对,他家公子没有蛋。
啊呸呸,说什么呢!公子娇滴滴的小女娃哪能用污言秽语来形容。
桂花将手中的东西递过去,“呐,密信。”
君悦接过,大致看了一下,微微皱眉。
“龟延金丹。这什么东西啊!”桂花不解的趴在他家主子的肩膀上,无聊的数着自己的头发丝,一副小媳妇的模样。
君悦将手中的绢纱放置在烛火之上,白色绢纱被火苗一点一点的吞噬。
“皇上之前生了一场大病,本来应该是精神萎靡才是。可是他生辰的那几日,却非常的神采奕奕,是因为他服用了这个龟延金丹。”
桂花不解,“听着应该是什么大补丸,怎么前两天咱见到的皇上像个病入膏肓似的?”
“这并非什么大补丸。”君悦道:
“古代的皇帝都追求长生不老,老是喜欢服用金丹。这东西就像罂粟一样,能让人成瘾。食用一点点,能让人短期内神清气爽,精力充沛,人就好像回到青年一样。
但那只是表面的,毕竟是猛药,会加速耗尽人体内的精气。药效一过,人就会迅速衰老,身体甚至比服用之前更加不如。
皇上本来身体就有病,五脏六腑皆虚,用这等猛药,哪里能承受得住。就好比一个大病初愈的人就大补,虚不受补啊!”
桂花叹气,“这不等于吃了慢性毒药嘛!”
“你还真说对了。这金丹里面有最重要的一个成份就是朱砂,这玩意少量服用还可以,吃多了那可就是回光返照了。”
桂花回忆了一下齐帝的神情,“可是皇上好像已经不吃这东西了啊!”
要不然,前两天看到的也不会是一脸病入膏肓的样子。
君悦猜测,“皇上应该是知道它的药性的,所以只吃了一回,回姜离?”
君悦端酒碗的动作一顿,垂眸看着清澈的酒水中,倒映着自己的神情,哀伤中带着愤然。
一碗酒豪放下肚。她道:“你说呢?
我曾说过,这里再好,终究不是我的家。我的家在千里之外的姜离,那里有我的父母,有我的亲人,有我的百姓。
你再瞧瞧这个地方,像一个华丽的笼子,我就看着门口在那里,却始终走不出去。”
又灌了一大碗,她似乎已有点微醉,自言自语。
“我在这里,没有背景,没有势力,没有后援,每天都活得小心翼翼步步为营,生怕踏错一步就沦为你们斗争的牺牲品。我现在很害怕走出这个院子,因为我知道一走出去,前面就有陷阱等着我。我烦透了这样的生活。”
说到最后,她已是烦躁怒气。又是一大碗酒,一碗接着一碗。
这还是第一次,她跟他发牢骚。
也是第一次,他们不谈风月,只诉心酸。
她喝酒,他在一旁陪着。不说话,不讥笑,像一朵玉兰,安静的在夜里绽放。
“唔。”喝到最后,君悦再也支撑不住的身子一歪,倒在了矮几上,打着酒嗝,撒着酒气,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君悦的酒品很好,喝醉了就安安静静的睡觉,不吵不闹。像窝在母亲怀里安详的婴儿,睡得很满足。
连琋起身,走到她身边,看着歪倒在桌上的小脸。睫毛浓密而细长,两颊泛着苹果似的红晕,身体升起不正常的热度。
“早跟你说了,这酒不能急着喝。”
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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