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条件反射的一咕噜蹦了起来,愣愣的看着向她走近的人。
他什么时候来的?
连琋看着她有些惊讶的小眼睛,轱辘辘的转动。鼻子上点了一个黑点,腮边是三根长须,像极了一只可爱的小猫。
虽然他的表情没有多大的变化,但是仰月唇浅浅一勾,表明他此刻的心情还算不错。
“你怎么又来了?”
连琋刚刚不错的心情瞬间被泼了盆冷水。
什么叫又?
不就是第二次而已吗?
他冷眼看向已经跪在一旁的两个黑无常,语气平静无波,却又冷如寒冰。“父皇派你们来是保护芳华苑安全的,如果你们觉得无聊,可以自动请辞,免得在这虚度光阴。”
“属下不敢。”两护卫冷汗涔涔,战战兢兢。
“从今天起,老老实实守门,不准偷懒懈怠,不准再跟她说话玩乐。”
他昨天来的时候,这两人竟然在睡觉。这要是以后有人随随便便进去,然后又恰巧看到她在…换衣裳…那还得了。
桂花瘪瘪嘴,不准偷懒懈怠还说得过去,为嘛不准他们跟公子说话玩乐啊?
那公子岂不是闷死。
咦,说到公子,人呢?
“公子?”
经桂花这么一叫,连琋也反应过来。转头一看,四下里除了他们四个,哪里还有君悦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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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悦洗净了脸上的墨点,又用帕子擦拭脸上的水渍。刚才看连琋生气了,她很没骨气很没义气的扔下桂花,自己偷偷溜进了身后的门里。
话说回来,他生哪门子气啊?
他生气她干嘛要躲啊?
他生气关她毛事啊?
还是说她隐瞒了自己女子的身份,跟他称兄道弟这么久,有点心虚?
“呜呜,公子,你太不仗义了。”桂花喘着粗气跑了进来,“你怎么能丢下奴才自己溜了呢!”
君悦斜了他一眼,“你也没缺胳膊少腿啊!人呢?”
桂花指了指门口,示意人来了。
少年背对着光,整个人如置身于光晕之中,风逸温文,美若冠玉。昨天,他也是站在那个地方,看着她换衣裳。
呸,色鬼,竟然偷看女人换衣服。以前肯定干过偷窥宫女洗澡的事。
君悦走过去,在矮几旁跪坐下,给他倒了杯水。“有事就坐下来说,我可不想仰着脖子跟你说话。”
连琋闻言,迈步走了过去,在她对面坐下,却是没有动面前的水杯。
“这是白水。”他声音微沉,表示心里不悦。
她竟然用白水招待他。
君悦翻了个白眼,本姑娘没有眼睛啊!
本姑娘看不出来这是白水啊!
要你来告诉啊!
“水乃万物之源,没有水,生命就不得已维系。怎么,看不上我这的水啊!--哦,也对,你从小到大喝的都是朝露泡的茶水,哪里看得上我这又没味道又没颜色的凉白开。”
这一顿冷嘲热讽,连琋不是听不出来,可他并不恼。“你一直喝的都是这个?”
“是啊!你们皇室可真是穷,连买包咖啡的钱都不给呢!”
咔,飞?这是何物?
连琋抬手,端起桌上的小瓷杯,习惯性的先放在鼻尖下闻了闻。又后知后觉意识到这是白水,根本就没有味道。
他抿了一小口,淡而无味。抬眸看向对面的人,见她正盈盈凝视着他。他惊得又垂下眸来,装作自然的放下茶杯。
然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耳根好热。
以前她这么看着他,他没觉得有什么。
如今知道她是女子,他心里总觉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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