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诗琴立即收手,容飞继续说:“怪我赶路耽搁时间,奶奶没事吧?”
容山河看他跑得大汗淋漓,气也消了大半,咕哝了一句:“还不知道。”
“爸爸要不你们先去吃点东西垫肚子?奶奶我来守。“
温阳想着容山河也上了年纪,又着急的站了几个小时,体力不济是肯定的,是关心他的身体。
现在他不能倒下,要是他倒下了,她一个人与萧诗琴母子三个如何对抗?
“我不饿,你去吃,我守着。”容山河现在没心思吃东西,肚子饿也得忍着。
在奶奶没有醒过来之前,他不会离开门口半步。
“我不吃,那我去给爸爸倒杯水过来。”
温阳担忧容山河,她年轻体力好能支撑,但容山河不一样,他不能出事,她必须谨慎对待。
“好。”容山河转身,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关紧的手术室大门。
温阳去拎水壶,容许的电话正好打到七楼前台,护士一看见她就喊:“温小姐,有您电话!”。
“谢谢。”
温阳接起电话,“喂”了一声。
“是我,奶奶手术出来了吗?情况怎么样?”
电话那头是容许,听他的声音很是担心。
温阳一听到他的声音,不知道怎么的,眼眶里的泪水无声流淌下来,但她极力克制,没有哭出声音,对电话里说:“奶奶情况很不好我怕”
可以说凶多吉少,这是杨医生刚才没明说的话。
因为刚才她读到了杨波心底的担忧,奶奶这一回可以说九死一生,她只好如实告诉容许。
现在这个消息,她也只能告诉容许,不能告诉容山河,不能告诉萧诗琴他们,她没人诉说,心底很慌,很害怕。
她害怕明天睁眼,奶奶就会和弟弟一样冷冰冰的躺在白色病床上,了无生气。
容许的五官神经天生灵敏,从温阳的话里,他迅速捕捉到她流泪的情绪,他的眉头紧锁,耐心安慰:“别怕。奶奶会撑过来的,有什么事,你随时给我打电话,你记一下我办公室的号码,两个小时候以后,你可以打这个号码找我。”
容许说了他办公室的号码,温阳在心底默默记下,然后还是抑制不住流泪,她并不想哭,只是眼泪它自己流下来,这是她不能控制的。
“容许,我怕怕奶奶死”
此刻,她再也不想伪装坚强,说出了内心底的担忧,重活一世,她还是要面对奶奶即将死亡的事实。
“别怕,生老病死,是人类的规律,不可避免,无法阻挡。你要坚强一点,别累垮身体。有事找医生,千万别太难过。”
容许嘴上这样安慰温阳,可他心底又何尝不怕?
谁能坦然面对亲人即将死去?
但他是男人,亦是军人,他不会再此刻垮掉精神,也不会在温阳面前表现出消极的一面。
她肯这样对自己说话,说明她把自己当成精神依靠,不管发生什么事,他不能垮,不能慌张。“你注意安全,电话我挂了。”温阳吸吸鼻子,哭红了眼眶。
她有些懊恼会跟容许说这些话,他们之间不该这样的。
双手抹干净眼泪,她才提起水壶,拿起杯子走过去找容山河。
这一等,心急火燎的又等了大半夜,萧诗琴和容媛媛已经在长椅上呼呼大睡。
清醒的只剩温阳c容飞和容山河,张婶也走来走去的等得心急。
她从年轻时候就跟着奶奶,在奶奶身边帮了大半辈子,奶奶一直拿她当半个女儿,这种时候,她坚持守在病房外也不奇怪。
容家今晚只剩王晓一个人。
这一夜一分一秒的过去,对于守在病房外的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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