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阳看他一直站立沉默着不说话,她也明白尽管容许可能知道爸爸的身份和下落,但他一定不会告诉自己。
她张了几次口,又都闭上,她从容许的话里知道一个重要的信息,爸爸更换了名字和身份,也就是说,他现在一定正在经历平常人不会经历的事情。
容许看她欲言又止,走到鞋柜旁取出一双皮鞋换上,淡淡说了一句:“在不违背我的身份和职责的前提下,我会打听一下你爸爸的事。
但,你要做好失去他的心理准备,他目前的身份是一个犯罪集团的二把手,够枪杀几十回那种。我现在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么多。”
温阳一听这话,大滴眼泪掉下来。
虽然她内心极其不相信爸爸会变成这样的人,可是从容许嘴里说出来的话,不会有假。
可以说容许在大是大非面前,不会有假话,他也不会用这种事开玩笑。
父亲是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还是那种无恶不作,要枪杀几十次的罪犯,她此刻的心情由云端坠落地狱,比吃了一只苍蝇还难受。
如果可以,她真的好想见父亲一面,当面问他一句为什么?!
“我有可能见他一面吗?”这是温阳唯一的请求和希望。
她想当面问问父亲,为什么要走上犯罪道路。
世界上有那么多种活法,可他偏偏选择这样一条不归路,她想问他一句为什么!
父亲曾经在她心底是上过战场,负过伤的英雄人物,现在在容许嘴里变成一个超级大罪犯,这样一对比,她恨不得爸爸早就死了!
“不能。你爸爸的情况比较敏感和复杂,我都未必见得到。你只有等待我会随时关注他。”
容许能安慰温阳的话,也只有这一两句。
“你确定你看见的人是我爸爸?我爸爸的右腿是跛的,他走起路来十分费力,你有没有发现?”
此刻,温阳恨不得容许认错人,把温世军的特征跟容许确认了一遍。
“没有。那个人的脚没有任何问题。”经温阳这么一说,容许回想昨晚跟他打斗的场景,马云刚的双腿没有任何问题,行动自如,脚上的功夫还很强硬,一看就是练过很多年。
他脚上的力度一脚下去踢死一个孩子没有一点问题,这是容许对马云刚脚力的判断。
昨晚他闪躲不及时被他踢了一脚,不过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
“没有任何问题?那他肯定不是我爸爸!我爸爸的脚在战场上受过伤,他的右脚不能跑步,走路一瘸一拐,而且医生说爸爸是终生残疾,不会恢复。你看到的人一定不是我爸爸,他们只是长得像而已!”
从内心里,温阳想否认容许告诉她的事实,无论如何,她都抗拒接受爸爸是一个犯罪分子的事实。
“既然你这么认为,就当那个人不是你爸爸。天亮了,起床陪我去医院看奶奶,我中午就得回部队。
要是奶奶有什么情况,我希望你能多照顾关心一些。”
容许不想与她在这种小事上纠结,腿上的病可以医治好,不过他不想与温阳继续讨论这个问题。
如果说他认错人,除非温世军有一个双胞胎兄弟,凭他多年训练有素的眼力,任何人在他眼里,不管过去多少年,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只要他看过一眼,这个人就永远存在他的脑海里,他的记忆力是过目不忘的水平。
他不可能认错人。
不过这一点,他没有必要跟温阳强调,他知道温阳此时此刻在逃避现实,不想面对温世军是罪犯的事实,这也是人性的体现,他能理解。
时间长了,她就会改变,会急迫的想知道真相,容许不急,这件事也不是他说了算的。
虽然没办法插手,但凭他的人脉,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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