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死不了抗挨打,别的,就是个凡夫俗子。
卫桓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个灰扑扑的珠子,递给盛夏,“放口袋里,驱秽用的。”
盛夏接过,卫桓伸出手,“以防万一。”盛夏犹豫了下,将手放到卫桓手里。
卫桓握着盛夏的手,弯腰进门,盛夏也跨进门,两人面前,一团象电灯,却比电灯光柔和许多的光亮照的四周清清楚楚。
屋子里是一个深洞,两人站的地方,一条看不到头的旋转石梯直通往下。
梯子很宽,卫桓牵着盛夏,沿梯子而下。
洞越往下越宽大,走没多完,卫桓站住,盛夏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在他们面前,半个足球场大小的空间里,铺满了各种姿势的尸身,都是很年青的女孩子,多数穿着蓝裙白围裙的女仆衣服,也有不少穿着各种时尚服装的。
盛夏脸都青了,“这是……他们杀的?”
“应该是。”卫桓手指动动,几具尸身随着他的手指翻动过来,一个个干瘪苍白。“血都没了。”
盛夏紧紧抿着嘴,卫桓看了她一眼,犹豫了下,抬了抬下巴,“这下面都是,很深。”
“都是?有多深?”盛夏心里堵的难受。
卫桓点了点下面,石梯周围的尸骨往旁边挤进去,石梯露出来,一直往下,延伸到盛夏目力极限,下面还有,她看不见了。
“这里不过两三千年,别的地方应该还有,他们到这里,上万年了。”卫桓曲起手指,尸骨哗的落回盖住石梯。
“上去吧。”盛夏觉得她快透不过气了。
“嗯。”卫桓松开手,圈住盛夏,半扶半抱着她,几步间就上到最上,出了石头屋子。
盛夏站在阳光下,看着石头屋子里的黑暗,还是堵的透不过气,“都说天道至公,天道呢?”盛夏指着屋子里的黑暗,声音极低。
“天道是弱肉强食。”卫桓声调淡然,“这里面还有不少魂魄,放她们走?”
“她们的魂魄也被拘在这里了?”盛夏简直有几分不敢置信。
“嗯,有个小小的阵法。这些尸骨也烧掉?”卫桓皱眉看着石头屋子。这间屋子里拘着的魂魄,更多的是生魂已消,只余了些野兽一般的残魄,放出来都是祸害,也得清理掉。
“放她们走吧。尸骨留着,先留着。”盛夏喉咙微哽。
卫桓一只手揽在盛夏肩上,搂了搂她,“别难过,她们都心甘情愿得很。”
盛夏紧紧抿着嘴唇,没说话,看着漆黑的石头屋子里腾起幽蓝的火焰,片刻,那间看起来坚固无比的石头屋子,碎成粉末。卫桓移了些土过来,将那个人骨坑盖上。
“咱们去看看大阵,阵眼在那里。”在石头屋子碎成粉末前,卫桓揽着盛夏,往后退了两步,出了城堡。
城堡外微风习习,草坪翠绿,远处的深绿的冬青篱笆外,山峦起伏,碧青的天,白云悠然,这座城堡以景色绝佳著称,盛夏却看的寒意瑟瑟,抬起胳膊,搂着肩膀。
“冷?”卫桓立刻脱下自己的外套,裹在盛夏身上。
“哪里是阵眼?”盛夏岔开了话题,她是觉得冷,可在这座景色如画的地狱里,再多的衣服,也挡不住那股子阴寒之气。
“这里就是,你先在这里坐一坐,这个阵法得改一点儿,放点东西进去。”卫桓揽着盛夏坐到张长椅上,在盛夏旁边坐下,两只手平平伸出,仔细看着什么。
盛夏往后靠在椅背上,默然看着专注的看着什么,时不时动动手指的卫桓。
半个小时后,卫桓愉快的收手笑道:“好了,咱们进去吧,看看她们找的怎么样了。”
“嗯。”盛夏站起来,卫桓瞄着盛夏还有些苍白的脸,轻轻揽着她,绕了半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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