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人不多,看着很空旷,不过这儿的每一个观赏者的穿戴打扮,都是非富即贵,从头到脚都是奢侈品。
时隐之随意地走到一副画前观赏,这幅画是新做的,还是单独一面墙摆放,应该是很有深度的画。
走近细看,时隐之不由微微拢眉。
这幅画作画的是N市的风景,从高空俯看而去,细节处理的很好。
不过,为什么天空的颜色是粉红色的?就连太阳都是粉嫩嫩的。
一点都不尊重现实情况,瞎画。
再朝下看,是这幅画的信息,四天前画的,名字也很随意,叫《粉红色》。
而画家一栏,赫然写着的是宋伊两个字,后面还带着英文名:Song。
应该是重名了,来看病的那位可不像是艺术家。
时隐之欣赏不来这幅画,他转而又随意去了其他几幅画前观看,无一例外欣赏不来画作里面的颜色碰撞,甚至有一副画只画了三棵树,两颗蓝色,一颗绿色,画名叫《孤独》。
“这都是什么艺术。”
幼儿园小朋友画的树都比这个色彩分布好看,还有童趣。
而此刻画作并不被欣赏的宋伊正在画展开幕式中致辞,一遍是中文稿,一遍是全英文,流利标准,大方自信。
不管内里是怎样,宋伊在外面都是人模狗样的成功人士。
她今天难得的穿了女士西装,头发也抹了发油,口红是鲜艳的大红色,衬托的她精干又美丽。
宋伊第七次个人画展《大梦一场》联合N大,同时还举办了艺术节,除却宋伊的画展,还有N市艺术生的作品参与展览,年轻的面孔和年轻的生机注入其中,使得宋伊的这次画展也显得朝气蓬勃。
“……最后,非常感谢各位能够到场,请尽情地享受本次艺术展览,谢谢!”
最后一句发言说完,宋伊露出一抹笑,鞠了一躬下台。而后观众席起此彼伏的掌声响起。
宋伊这几天都在喝中药,感冒已经完全好了,上台演讲时候的声音都没有鼻音。她发了好几条微信问时隐之大夫喜不喜欢锦旗,她还定制了好几面,想要一起送过去。
而向来说话简洁明了的时隐之大夫,竟然回了三遍:“不用了!”。
宋伊有些可惜的叹口气,她后来订的锦旗更大更红更霸气,就是暂时送不了了,等她下次什么时候感冒再去送。
“VIP会展那边来了几名迪拜的公子哥,听说你的名字后就想要来买画,不过他们想要亲自和你见一面。”
宋伊才从台上走下来,代理人吴语便踩着高跟鞋小跑着过来,她手上还拿着一个文件夹,都是客户名单和画作买卖合同。
吴语知道宋伊时隔四年再次开画展一定会吸引不少的收藏家来,但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这才刚刚开展不久,贵宾画室那儿都有四幅画卖出去了,果然还是她当初慧眼识珠,早早地就拿下宋伊画作的代理权。
宋伊半点不着急,跟在吴语后面,步子还是悠闲的很。
“急什么,又跑不掉。”
“得得得,小姑奶奶您最大!”
咋咋呼呼的吴语被宋伊这话一说,急躁的性子好似也耐了下来。皇帝不急太监急,她可不想要成为太监。
贵宾画室的通道只有一条,通道口还放了不少花束,有主办方送的,还有宋伊自己的个人粉丝送来的。
为了体现不同之处,贵宾画室的通道口还铺上了红毯,好像踩上去的人,就是能高人一等一般。
吴语走的很快,宋伊都落后一大截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差了有十来米。
宋伊今天穿的高跟鞋不大合脚,后脚跟都磨破了,走的很慢。她抽出面纸准备垫到后脚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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