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父亲和哥哥也吃。”黛玉嘴角弯弯笑着道。
心情好的结果就是林海和林瑜都吃多了,有点撑。黛玉,她看着父兄没放筷子也陪着,最后偷偷摸了下小肚子,好像也吃多了。黛玉蹙眉,太不应该了。
黛玉轻应了声,眼波流转看了眼许先生又看了眼陈先生,忽而抿嘴一笑,自家先生看陈先生不顺眼是真,陈先生只怕未必,也不知到底怎么传出来的话,只怕和许先生脱不开干系。
陈怀瑾这一出,本来还端坐的其他文士坐不住了,他们自然不能同小辈去争,但做前辈的已经有人带了头,少不得也跟着拿出些彩头,但凡不打算下场的都笑着拿出了东西,或带来了,或没带来,空口许下,自然也不会赖账。
此次文会的发起人派人又重新收拾了桌椅,送上笔墨纸砚,他倒是不恼,若有几个才子吟诵出名篇佳句,亦算不负今日的盛事。
这些大儒名士拿东西的时候痛快,私下里却少不得拎着自家弟子小辈的呵斥一番。有那没带小辈的只能可惜一番不提。
陈怀瑾倒是带了两个弟子,一个年长些,已经二十多岁,另一个却是他新收得关门弟子,年方十四,才中了秀才,亦是少年才子之流。他也不理会,只让他们自己拿主意,愿意去就去,不愿意就罢了。
许靖安笑道:“米芾铭端石蜗牛纹砚,这样的好东西真舍得?”
“有何舍不得的,若真能出个才学出众者,也不亏。倒是靖安成竹在胸,莫不是真收了个神童。”陈怀瑾笑言。
许靖安淡笑不语,见此陈怀瑾这才露出诧异之色,他原当许靖安闹着玩,难不成,他目光转向那两个孩子,眉头皱起“靖安,不要让那孩子下场。”
很快就选定好了此次斗诗的规则,先“拈字流觞”以“月”为题,行“月字流觞令”。连诗淘汰一轮,下剩的再作诗,公推陈怀瑾出题,他自当然不让,“我最喜海棠花,今日就有幸听一回海棠诗。”
“可!”
黛玉和兄长坐了一席,众人只当他们是凑热闹,也不以为意,毕竟此番下场的可不只是少年郎,亦有素有才名的学子,可谓人才济济。
三轮之后,众人才大惊失色,林瑜是不参与的,只陪妹妹,黛玉我握成拳,眼神火热,她从前只和姐妹们玩过,到底只是闲玩,但此番另有一番情景,不提才学,只论气氛,就远非闺阁游戏可比。
虽然林瑜也想妹妹能夺魁,但是还别太辛苦了,他淡定的捧着茶递到黛玉嘴边,黛玉顺势喝了口,正好轮到了她,她豁然起身高声吟诵。
六轮之后,坐中所剩不多,只六人,就有黛玉,这回所有人都收起来轻视,看着她的眼神满是探究,香燃尽,时间到,第一轮结束。
众人品评所有的联诗,公推黛玉第二,第一者乃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只可惜他看起来并不算高兴。林瑜却是很高兴,抱着妹妹转了两圈才放下。
许靖安心情也不错,摸摸争气的小弟子笑得像偷腥的猫。
第二轮就是作诗了
六人各自作了,呈与众人传阅,黛玉最后完成,前头已经传了一会儿,她才放下笔,桌上的诗就被一只手拿了起来,“陈先生!”
半卷湘帘半掩门,碾冰为土玉为盆。
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
月窟仙人缝缟抉,秋闺怨女拭啼痕。
娇羞默默同谁诉,倦倚西风夜已昏。
陈怀瑾看了看手中诗,再低头看看眼前垂髫小儿,眉头皱得极紧,恨不得替许靖安的师长狠狠责骂他一回。正想着,许靖安就笑盈盈的靠过来“虽说我不能评,但是怀瑾兄也不能占着我弟子的诗不放。”
说着就抽了过去,换得陈怀瑾一个冷眼,他半点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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