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则一月,多则,十年。”顾烟波冷声说着,一身霜色锦衣,腰间系着月白色流苏带子,修长的手拨弄着琴弦,指尖流走着如流水般淡然的乐声。随着这淡然的乐声,清冷的气息越是越发的浓厚起来,月白色的半边面具亦是越发冰寒。
“十年?那可是要少了多少的少女不可在最好的年华里瞧的见我这般世上无双的公子了。”胡沉沨说着,眉梢微挑,一副逍遥公子哥儿的做派。若是再在这唇边叼上一颗草,便是成了那骚扰姑娘的小流氓了。
“公子。”令子颇是有些嫌弃的瞧了那流里流气的胡沉沨一眼,就是为顾烟波新才上了的檀香,燃了这檀香,一室清香。
“事情可是办妥了?”顾烟波清冷的说着,眉梢却是极为舒展的。
“是。”令子微微低了头,恭敬的回着。
“又是去办了何事啊,日日都是这么打哑谜的,看令子也是受不来的。”胡沉沨对着那一直站在顾烟波身边似是木头人一般的令子挑了个眉,又是笑着说道。
“你。”令子被这胡沉沨所气的,就是要扑了上去。可碍于有着公子在场,只得作罢了。这胡沉沨,也是太没有礼节了,在公子面前大呼小叫的也就罢了,竟然也是要用公子开着玩笑儿,可不是亵渎了公子的么。
在令子的心中,顾烟波就是那如同春风霁月一般的存在,是神祇,高高在上却是不容亵渎的。自然他也是不会懂胡沉沨这般的人的,从小就是教条礼节之下的令子更是不会去认同胡沉沨这般视礼节为无物的人的。
“与他这般认真作甚?”顾烟波有些好笑的说着,眉眼之间也是有了几分的笑意,满身的冰寒之气也是少了许多。
令子的性子,他也是知晓的。而胡沉沨也不过是好玩些而已,也算不得什么有些坏心思的人的。
“不过是给你安排好了落霜与望江楼罢了。”顾烟波说着,言语之中亦是多了几分的温软之意。
顾烟波不是天生就清冷之人,还是他看透了太多也是不太会与他人所交好。不过何人对着他所是真心,他亦是瞧的明白的。如此,他也开始习得如何对着他人温软上些许。
这些,倒也都是白琉玑交付于他的。
而这等东西,天机门是从未教习过的,天机门只是有着一件事,便是好生研习术法,早生入了神界而已。
“真的?顾烟波你行啊,真不愧是你,竟然是可以搞定那木头一样的霜弦?”胡沉沨有些惊奇的说着,边就是从房门那听雨处行到了顾烟波的身边,笑望着他。
顾烟波到底真的是顾烟波,世上还是没有什么事儿什么人是他所搞不定的。就连霜弦那样一个难搞定的人都是被顾烟波所搞定了的。
“不过实话实言罢了。”顾烟波略是有些生硬的温声说着,虽是瞧着有些怪异,却是比那清冷样子要好上几分。不过瞧着顾烟波这般的样子,胡沉沨却还是不给面子的笑了开。
“顾烟波,若是你不甚可以表达这温柔之意,便是继续清冷着。毕竟一个人的性子如何,是极难去改了的。可别是轻信了白琉玑那小子的胡言乱语。”胡沉沨边是笑着,边是对着顾烟波所教训着。
这可是极为难得的可以教训顾烟波的时辰,他可是不会愿得去错过的。
不过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面上舒尔就是冷了下来,笑脸僵持在了脸上。
“你,你说何?你是去说了何?实话实言?那霜弦岂不是已经知晓了我的所在?”胡沉沨书说着,颇是有着一番要逃走的意味。他在这梨园便是不愿的叫霜弦得知他在何处的,纵使顾烟波这入了关的时日,霜弦不会来掠了自己,可一旦顾烟波出了关,他的好日子也就是告罄了。
霜弦啊,可是堪比顾烟波一般的清冷人儿了。若是顾烟波还有着一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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