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泛着寒意的声入了城墙上那一月白身影之中,便是起了轩然大波。
一向威严的帝王,却是第一次颤抖了身体。
底下的士兵依旧如木雕一般,寂静无声,只有那雨滴落到泥土地里淡淡的声响。
雨滴落在泥土之中起了一阵墨色的水花,如同水墨画一般,可如今无一人会觉得这水墨画如画,只是觉得浑身冰寒。
不由的,城墙上的皇帝却笑了,如鬼如魅。
“你早就知道了,又何必如此假惺惺的相问?潇蓝。”声音不缓不慢,反而透着一股子的淡然之意。好似列在她跟前的不是百万的大军,不过是几个火柴棒子罢了。
“潇蓝?皇上怕是记错了,在下飞云氏。”潇蓝说着,微微垂了眼睑,声依旧清寒。
“你说你是谁?你便是。”皇帝说着,自有一番威严,仿若她依旧是坐在那威严的殿中,依旧是她握着天下大势的皇帝一般。
雨水打在油纸伞上的声音越发的大了,这声音入了潇蓝的耳中有些恍惚,当年小姑娘好像也是这般在他的耳边低语,可,在雨幕中这个模糊了眉眼的人,也是他的小姑娘,曾经是。
葱白修长的手握了握油纸伞的伞柄,又是微微的松了松手。
一句曾经是,如同一把剑,划破了曾经与现实。说了是曾经,那就是曾经了,便是那些永久也寻不回的东西。
潇蓝的眼中冰寒更甚。俯首称臣的从来也不是他。飞云氏的脸皮,用着也是有些时日了,可如今他有些想把这脸皮扯了。
飞云氏若是在,定然也是欢喜的。一个木头一样去效忠的人,说是可怜,也是可笑的。效忠也是要寻了对象的,女人,女人大抵都是这般的道貌岸然。瞧着面上是这等的样子,昔日那卧在他一旁的就好似成了他人一般。
左右都是变得极为快的人,且算计的通透。若不是为了水灵术,大抵也是瞧不上,他这缠绵病榻已久的所谓废人的。得了水灵术,入了皇宫就极为快的换了一张嘴脸,做了男人又如何,到底也是女儿身,心智不够,愚笨,城府不及,难成大事。是他潇蓝一开始就判定给她的结局,潇蓝抬眸瞧了一眼,城墙上那月白的身影,看着也是一番从容的样子。
瞧着,他倒是判错了的。
女人,定义的怕是有些广远了,这变卦极快的人,或许就只有这个面前的人了。
勾唇,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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