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奇怪的破空声袭来,不等高行周有所反应,身旁不远处便是一声巨响。
高行周只觉得气血翻腾,头晕耳鸣,尚未有所反应,另一侧,又是相同的一声巨响。
第三声,第四声
这是遭雷劈了了么?
怎么还没完没了呢?
仰仗着主帅光环,高行周比部下多撑了一会,也就是数到了第五声巨响,人便再也撑不住,失去了知觉。
潼关关隘,上面最宽处也不过百十来步,兵将们聚集于如此狭小之地,怎堪承受得了数十枚爆音弹的摧残。
“差不多了,换这个,全射到关隘大门上去。”吴驰将栓了微型手雷的利箭递给了上官飞云。
登时,十只栓着微型手雷的利箭一支接着一支飞向了关隘大门。
大门虽厚实无比,但又怎能经得住现代手雷的爆破,别说十枚,恐怕只需五枚,便已是残破不堪。
爆炸声过后,先前乱哄哄退下山的那些兵士们立刻亮出了家伙事,调转头来,再次向关隘冲去。
为首的,便是赵匡义所率领的驰门子弟兵。
只可惜,兵士们虽然勇猛,却是毫无用武之处。
除了一名士兵在向上冲锋时一不小心摔了一跤,将脚脖子崴了一下,还有便是赵匡义的一名手下在脚踹那扇残破不堪的大门时被木刺将小腿划了个口子之外,无一伤亡。
便攻上了这天下第一险要的雄关。
潼关之后,高行周的主力部队闻得关隘有变,立刻倾巢而出,想借助大周立足未稳,一举拿下刚刚失去的关隘控制权。
潼关之险,甚是奇妙,自关内往关外攻,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换过来,从关外往关内攻,同样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效果。
只是,那关隘大门被炸了个稀巴烂之后,这种气势和效果便要减低了许多。
关隘上,檑木滚石倒是不少,不过,那都是之前高行周的部下布置的,全都堆到了关内这一侧,现时搬到对面不是不行,只是有些来不及不够用。
估计,那主力部队替代高行周发号施令的将领便是算准了这一点,才敢于不惜一切代价地往关隘这边冲过来。
可惜,他少算了一点。
上官飞云的手上,还剩下了二十支栓了爆音弹的巨箭。
凝神静气,张弓搭箭。
“咻——”
“轰——”
躺倒一片。
再来一遍,“咻——轰——”
又躺倒一片。
汉军兵士哪里见过这等阵仗,一声巨响便躺下了上百人,两声巨响不光再躺下了上百人,连距离尚远的兵士们都被震得腿脚发麻气血翻腾。
溃败,已是必然。
至于主帅高行周下落不明死活不知,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兄弟们要保住性命才是。
哦,不对,应该说要为大汉国保存实力才对。
当柴荣登上关隘时,战斗已经结束,不过,稍显遗憾的柴荣还是收到了一份大礼。
仍旧不省人事但正常喘气的汉军主将高行周。
“贤弟,怎么才能把他弄醒过来?”
吴驰心道,老子又不是医生,哪里懂得?
但为了保全自己的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光辉形象,吴驰还是回答了一句。
“用水泼,用尿泚,那还不是随你?”
用尿泚或许效果会更好,但行为实在不雅,柴荣还是选择了用水泼。
三盆冷水泼下去,高行周终于湿淋淋地转醒过来。
“高将军,侄儿冒犯了。”
想当年,大汉先帝刘知远征战天下之时,郭威及高行周均是其左膀右臂,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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