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捏住,鹅黄色的香囊此时让他捏得变形,面对颓败的冷宫,似乎恨不得将这些顷刻化成灰烬。
“不要让我有找到你的一天。”他说,语气冰凉,无比愤恨。
……
此时京城前往宜州的官道上,一女子掀开车帘,愉快地哼上了小曲。
马车微微颠簸,车里,白草堂睁开眼稍瞧了她一眼。
“德妃娘娘,您这样,在下很难办啊!”他凤眼轻睨,话里虽然说是难办,但语气中压根听不出来。
玉可卿一副宫廷侍卫打扮,此时已将外袍脱下,没有挽上的发丝垂落在车榻上,轻轻一笑,便是倾倒众生。
白草堂说:“德妃娘娘请务必记住自己的身份,切不要做出有损封号的事情。”
玉可卿微楞,随后被他气道:“白草堂,你竟敢说本宫没有德行?”
她好看的眉眼轻挑着,与白草堂对峙,不愿败下分毫。
白草堂是是先帝钦封的神医,有先帝遗诏在身可以在有生之年随意进出皇宫。他刚从宫里给贺离棠诊脉出来,玉可卿便是蹭上了他的马车。
白草堂说:“德妃娘娘不要这样,要让宫里知道你是由我带出来的,我可就要身首异处了。”
“白神医既然誉为神医,医者仁心,难道就忍心看着我送死吗?”玉可卿问,视死如归地看着他。
白草堂立即捂住了眼,叫唤:“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玉可卿不满地哼了声,但仍然忍不住露出一瞥笑意。她乔装侍卫离开冷宫,在白草堂离宫之际潜进了马车,最后随着他一同出宫,一切神不知鬼不觉。
恐怕贺离棠这辈子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是他亲手送出去的吧!
大贺这么大,她赌一百两贺离棠绝对找不到她!
白草堂叹气:“德妃娘娘,宫里吃得好穿得好,又身份尊贵,你为何要这样纠缠于我,非要离开呢?”
他的手脚被绑住,不安分地动着。玉可卿注意到这一点,忽然意识到。
“对不起呀苏神医,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坏我的事,”玉可卿给他松绑,连忙道歉,“我是一定要离开的。”
白草堂看着她略显忧伤的神情,哀声一叹:“你这又是何苦?”
玉可卿道:“白神医心善,定是不会忘记那年答应过我的话,也不会让我送死,现在就是你履行诺言的时候了。”
说到往事,白草堂愣了愣,看了她一会儿。
他倒没想否认,只是笑笑道:“多年前的事情德妃娘娘又何须再提?”
“不巧得很,本宫最是当真之人,”她说,认真道,“白草堂,你我就不要客套了,以前怎么叫的今后就怎么叫,自我从宫里出来的时候开始我就已经不是德妃了。”
她坚定的眼神让他不能拒绝,刚还想说些什么,但玉可卿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白草堂,你答应过我如果我哪一天要跟你离开,你会带着我游历四方,要是你去告密让我被抓回去斩首的话,我做鬼也不会忘记你失信绝情的!”
白草堂无声一笑,活动了下手脚,轻声问:“你离开了,玉将军怎么办?”
玉可卿神情凝重,只对她说:“爹是先帝钦封的安邦将军,玉家不会有事。”
她又说:“我自有安排。”
玉可卿离开京城最放不下的也是玉家。
玉家是先帝钦封的安邦将军府,父亲玉子通获封安邦将军,官居正二品,是朝中数一数二的大将。但现在,自从贺离棠即位后,玉子通的官位就被贬了两次,现在已经是从三品。
在大贺来说,也算是史无前例。
既然玉子通还在朝廷里做官,她的离开一定会让贺离棠若去找玉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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