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允文说道：“是玉芝她们也去吗？”小玉说道：“师父不耐见外人的，我们三个早些过去，晚上回来就好了。”顾允文应着，小玉给顾允文念叨什么时候去红叶谷祭拜她爹娘。顾允文说还得去北边，祭奠一次啊杜秉中和他的几位师父。两人合算到夜深。

    第二天早上，小玉和顾允文辞别沈玉芝几人，带着顾辛夷去苏州看玉面狐。玉面狐换了居住的地方，小玉在各个屋内出出进进，对顾允文念叨道：“师父不会回红叶谷去了吧？有一回我和师父去长安，也是年底，那会子我还是一个小姑娘，师父就抛下我一个人回红叶谷。我以为师父已经不要我了，过了几天她又回来了。”顾允文听小玉这样说，似乎小玉觉得自己眼下已经不是小姑娘了。顾允文想想近来如一个杂乱五章的噩梦一般境遇，也颇感慨系之。小玉来到院子里，手掩着嘴，看着顾允文笑笑，往南北两个方位长啸两声。两人侧耳倾听，过一会，北面方向传来玉面狐的回应声。

    小玉和顾允文往外走去，才到门外，怀中的顾辛夷也拉长声音一声喊叫，尽然是学小玉的。顾允文吓一跳，忙问“妞儿怎么了？”小玉和顾允文看顾辛夷，顾辛夷又是拉长声音喊叫。小玉看了大笑起来，顾允文深感不满的摇摇头说道：“什么叫有其母必有其女？”小玉笑道：“好像不是你的孩子似得，妞儿乖，长大了娘再叫你怎么长啸。”小玉笑的要不得。顾辛夷崛起小嘴，顾允文看顾辛夷又要喊叫。他拉下脸说道：“我看你叫出来。”顾辛夷看看顾允文，吓得大哭起来。小玉一把夺过顾辛夷，说道：“我妞儿不用你管，我会教导她的。”小玉哄着顾辛夷，又笑起来。

    来到玉面狐那里，一个丫鬟服侍着玉面狐闲坐。小玉不像以前那样怕玉面狐了，她抱着顾辛夷对玉面狐行礼道：“师父，我带着妞儿来看看你。”玉面狐也不似先前那样对小玉凶巴巴的，她点头说道：“妞儿最近可乖？”小玉说道：“还那样，哭起来没完没了的。”玉面狐点头说道：“还是你不会哄孩子，上次北边那个村妇哄起来，妞儿就不怎么哭。”小玉说道：“她爹抱着也哭的没那么厉害。”玉面狐从小玉怀里抱过顾辛夷，小玉想着好笑，说道：“师父，你看妞儿。”小玉俯身“啊哦”的叫着，叫一会，顾辛夷果然也呜呜啊啊的又叫起来。玉面狐看着不禁破颜一笑。

    小玉和顾允文在玉面狐那里待到午后，要回去了。玉面狐怜爱顾辛夷，让小玉和顾允文在这里住一晚。第二天早上，玉面狐送顾允文三人到太湖边，小玉说道：“师父，你回去。我和大哥哥过些天再来看你。”玉面狐说道：“北边锦衣卫和魏忠贤争斗的不可开交，沈城主肯定要出面交涉，怕你们也未必有空再来我这里。以后出去不要带着妞儿，让她留在岛上吧。”小玉说道：“师父，我知道了。那时还得请个奶妈子。”玉面狐说道你俩回去吧，过两天孩子他爹过来我这里，我给孩子做些穿戴之物。眼下还没做完。”

    顾允文应着和小玉上了船。

    小玉对顾允文说道：“过两天你过来师父这里，把师父给妞儿的物事取回来。听周护法他们说，我们大概过些天又得出岛去了。”顾允文说道：“顺便给妞儿找个攒劲的奶娘，像那个农家大嫂似得，喂两顿就把妞儿喂的肥肥胖胖。不然以后只顾着贪玩，怕没空再过来物色奶妈子。”小玉笑道：“你一个人来，怕师父对你起了歹意。奶妈子也要找乡下的，城里的这些什么孩子都要奶，怕她不干净的。”顾允文说道：“你们女人们还是心细，那样的奶妈可不能请来喂我妞儿。”

    小玉又说起沈玉芝的肚子迟迟不见动静，怕上回真伤到身子了。小玉笑道：“万一沈姐姐真生不了孩子，那我的罪过岂不大了去了。”顾允文笑道：“我这些天加把劲，让你再生一个，偿还给她。”小玉和顾允文很少有这样说家常话的时候，平素在一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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