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7.谁是凶手(第2/5页)  一剑霜寒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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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祁兄也是受了惊吓,一时情急才会胡思乱想。”

    “自然。”云倚风点头,“走吧,先带我去看看尸体。”

    天上还在落着细碎雪片,飘入脖颈就是一阵凉。季燕然紧走两步,替云倚风撑了把伞:“你的毒与伤,当真没事?”

    “熬了这么多年,习惯了。”云倚风抬头看了眼那寒梅伞面,又道,“不过还是多谢季兄,除了包扎功夫稀松平常,其它都很好,大氅也很暖和。”

    季燕然道:“这是最好的银貂皮,云门主若喜欢——”

    云倚风打断他:“喜欢。”

    季燕然顿了顿:“喜欢那便多穿两天,分别时再还我。”

    云倚风抿嘴:“这回怎么不送了?”

    萧王殿下内心愁苦,此番出门一共就带了四条,如何架得住接二连三往外送,按理说风雨门也不穷,为何堂堂门主竟还有霸人衣裳的不良嗜好。

    后院罕有人至,上回埋了柴夫之后,就更没谁肯来,因此雪积得很厚。众人靴底踩过松软冰碴,不断发出闷钝的“咯吱”声,木门被推开时的动静尖锐刺耳,摇摇欲坠的旧柴棚看着已有了年岁,下头用门板胡乱拼起一张床,尸体用白布覆着,隐约有血迹渗透出来。

    金焕拉住身边人:“姑娘还是别去看了,鲜血淋漓着实可怕,免得晚上睡不着。”

    柳纤纤停住脚步,又不安地问:“你当真不信鬼神吗?我这两天怕得很。”

    金焕道:“我不信,况且就算真有鬼神,也该奉行善恶有报,断没有滥杀无辜的道理,你我若不做亏心事,又为何要惧怕半夜鬼敲门?”

    他说得铿锵,柳纤纤便也跟着点头:“嗯。”

    云倚风伸手掀开白布,虽然早有心理准备,还是被那血呼刺啦的遗容惊了一惊。先前在风雨门时,他也曾帮忙验过不少尸首,可哪怕是被五马分尸后的尸块,看起来也要比这祁家小厮强上许多。

    季燕然站在一旁猜测:“如此残忍,莫非真有什么血海深仇?”

    云倚风道:“他一个家奴小厮,平日里顶多为了月钱赏赐,和别院的少爷奶奶卯着吵一架,到哪里去结这种大仇?致命伤是脖颈一刀,半件衣服都被血浸透,若要杀人,做到这份上也足够了,实在没有理由再在身上脸上挠满恐怖血痕。”

    祁冉听得面色发白:“那为何还要行此举?”

    “这就得问祁兄你了,看平日里有没有与谁结过大仇,让对方非得挫骨鞭尸方能解气。”云倚风道,“若实在想不起来,那这凶手要么在故弄玄虚,要么干脆是个口味独特的失心疯,就喜欢此等血淋淋的恐怖场景。”

    柳纤纤犹豫:“可……”她只说了一个字,众人却都明白是什么意思,可蛛丝银铃阵并未被触发,也就是说,这疯子很有可能正衣冠楚楚地混在人群里。

    云倚风将白布重新覆好,只道:“先回前厅吧。”

    玉婶很快就送来茉莉热茶,她也闻听了祁家小厮的死讯,不过柳纤纤并未说那恶鬼梦魇一般的场景,只道是半夜不小心跌了一跤磕到头,在外头昏迷一夜,便再也没能醒来。虽说一样可怜,却总算不再那么吓人。

    金满林胡乱吹了吹茶上浮沫,喝一口烫嘴,心里就更焦躁,索性将茶碗重重放回桌上:“不如这样,我们先各自说一说,昨晚都做了什么。”

    金焕第一个道:“我昨晚在陪父亲下完棋后,到玲珑阁里同岳兄聊了两句,回去就睡了。”

    岳之华附和:“我的确与金兄聊到了深夜,此后也一直没有离开过住处。”

    云倚风问:“聊到深夜,都聊了什么?”

    岳之华犹豫片刻,还是老实答道:“在山上这些人里,我与金兄的关系最为亲近,所以想请教他,看看轰天雷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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