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过锦澜的储物袋。
刚刚那件法器,大师兄似乎十分在意啊。
辨识灵煞,有寻宝之能……扶舟看似在打坐,脑海中一直在回忆当年自己所知之事。
“再调息一刻,我们再接着上路。”
帆影说道。
他们现在所在之处是一处极小的岛,方圆不过几十丈,长了些低矮的树木,另有一颗果树,上面结了些一看就不好吃的果子,都被海风吹得干瘪了。
“啪嗒。”
一个干果子落在了地上。
扶舟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面前的海中孤岛已经被木屋所代替。
这里……这里是?
“师弟,你看,大师兄又给我送了东西来。”
木屋的门开着,一个女子穿着云似的长裙,手臂上挂着彩色锦绫的披帛,手中拿着一件红色的法器,只看样子就知道会极得年轻女子喜欢。
扶舟的眼睛因为惊恐而瞪大到了极点。
这个法器……这一天……
宋丸子从云端缓缓落下,她已经变成了一个身材矫健的体修模样,身上穿了件红色的衣裳,麦色的肩颈都露着,外面又加了件黑色的斗篷。
她储物袋里能穿的衣服极少,除了这些当年在西洲买的怪异服饰之外,只有在六欲天当道主时候穿的墨绿大袍,微予梦在这方面从来优厚,那些衣袍都很华丽,却不符合宋丸子想要扮成的身份。
换了衣着,也换了脸,腰间插着“到晓”,她就这么走到了这些昔日师兄师妹师弟的身边。
看着他们沉浸在自己所造的幻阵之中。
帆影、锦澜、明波、越漪……当年一起在乾元山上淘气,也有过不想背典籍就互相帮忙的时候,还有过一起看着新进弟子听他们叫师兄师姐的时候。
修真之人容颜难改,百年之后却也终究不是旧时之人。
看着帆影面露苦痛地无声挣扎,宋丸子的手指摸过“到晓”的刀柄,又落了下去。
百年来,她经历了无数事情,有过更深的苦、更多的痛,也真正认识到了这世上还有无数可敬可亲之人,跟那些事与人相比,帆影和他身后的掌门越发被衬成了见不得光的小人,可直到真正看见帆影在她面前,她还是不免想起那个沉雾渊旁堕星崖上的宋斜月。
“师兄,你和掌门师伯到底为何这般对我?”
那一声问,可是一直不曾被人所答。
沉雾渊太深,堕星崖太高,她走回来的时间有些久,可终究是回来了,得亲手从那些人的胸膛里,把他们的心挖出来看看才行。
邪修残魂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虚空之中他无数次以为他们要被罡风卷走撕碎,可他们到底活了下来,这女子起先为了保命身上还穿着能保护她的法衣,再用阵法护体,后来见这罡风能淬炼她的身体,她就只穿了最普通的麻衣,从皮开肉绽、骨断筋碎到能徒手打开界门,这几十年里连这个邪修都惊异到底是什么让她下来的。
就在宋丸子挑着眉头想事儿的时候,她身后传来了一声嚎叫。
“斜月魔尊!斜月魔尊!您放过我吧!我虽然是乾元山弟子,可我真的没有同流合污啊!”
斜月魔尊?
转过身看看那个瘫在地上的闭眼哀嚎的年轻人,宋丸子眨了眨眼睛。
唉,听听,这修真界起的外号至少还能入耳,实在比凡人界的背锅仙子、一根木棍定乾坤什么的好太多了。
在凡人界时候被人叫那些稀古怪的江湖绰号,至今仍是宋丸子心头挥之不去的阴影。
“沧澜界有斜月魔尊这么一个人物么”
她问残魂。
这个年轻人才将将要筑基中期,不会离开过沧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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