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是一千九百年前,白城主机缘巧合之下找来了一位御香境的鼎身食修,也就是中洲华宴堂的七代长老。”
那可是上上上上……一任城主时的事儿了,光这一事,那位城主被召南百姓记了将近两千年!
而今,他自己也能给自己铸铁碑功绩了!
那两个食修刚刚还打得不可开交,看见了这盛开的花,他们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城主,现在这花也开了,你当初答应我的……”
那个尚灵派食修满脸笑容靠近城主,刚想说什么,却被召南城的几位护卫隔开了。
“刚刚你还说自己祭天不成,与那灵祭师大打出手,这七彩凡落盛开的功劳又怎会归你?”
城主自己也是个金丹中期的法修,要不是为了大祭又如何能忍了这个趾高气昂的尚灵食修在他面前耀武扬威?还在召南城中兴风作浪?要不是现在心情好到了极点,他已然将这中洲来的骗子关进水牢了!
“哼,欺世盗名之徒!”
险些被花海闪瞎了眼,宋丸子听旁人说了这花开了到底是什么意思,不由得心下一叹。
无味之膳,为祭而祭,有畏而无心……这样的厨子在凡人界是要饿死的,在这玄泱界倒是生生把天道饿成了一个偷吃不擦嘴还欢欢喜喜到处开花的贼。
竟让人觉得有些可怜。
可怜?
宋丸子冷笑了一下。
她这个自己都不知道前路为何只能蒙头走下去的人,如何去可怜被万人敬仰的天道呢?
世人敬之畏之,远比一点味道重要多了。
就像眼前的这些人,不过就为了那一点点“垂青”,就欣喜若狂地劳碌奔忙起来。
天亮了,她和似馨也该走了,可走之前,宋丸子闻着一股酸香气,那脚是无论如何都迈不出去了。
似馨要走,她拽着对方的衣服满地打滚儿,甚至拿出了“你不让我去看看那到底是什么我就给大家表演当场自尽”的姿态。
姿容绝世的偶人行于世间几百年,何曾见过这等做派?被她闹得只得往那酸香气处走去。
玄泱界灵气丰沛,并不像无争界那样灵气煞气驳杂在一起,寻常的草木和动物活着的时候丝毫没有煞气,就是动物被杀那一刻所生的煞气,只要那不是灵兽之类的,也就能很快散去。正是因此,这里的凡人和刚入了门槛的修士们都是吃饭的。
发现这一点的时候,宋丸子几乎要欢呼出声,可她随即就发现绝大多数人做饭的手段粗糙到让宋丸子不敢恭维,煮一煮烤一烤,撒点草粉就能上桌了。
在调味这一步的缺失上,凡人的情况其实比玄泱界的食修们要好一点儿,虽然这一点儿也让宋丸子觉得辛酸不已。
地域广袤物产丰富至极的玄泱界自然是在各地都有些各地不同的吃法,比如宋丸子循着“香气”找过去,第一眼看见的的这个被当地人叫做毛辣角的东西,她自己还真是第一次见。
“这是山上摘的野果子,我们把它加点盐和料放在坛子里窖上半个月就成了酸汤了。”
与宋丸子说话的是个凡俗妇人,见到两位“仙师”,她还有些扭捏,磕磕绊绊地说着一锅酸汤的来历。
宋丸子一只手上拎着一串儿上绿下红的“毛辣角”,听着做法,眼睛还瞟着那锅里翻滚的河鱼。
鱼大概有一尺半长,刚下锅不久,宋丸子用另一只手拿起汤舀去翻了一下那鱼,眼前不由得一黑。
“这鱼你们得摘了内脏啊,不然难吃还伤身的。”
痛心疾首地说着,她干脆把果子递给了似馨,自己抄着袖子开始料理那鱼。
首先当然得把鱼捞出来开腹去鳃洗掉腥线,再在鱼身上各划了几刀扔回去,好好一锅酸汤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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