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治天下非一家之言耶!”
李承乾眼光炯炯的盯着郑丽婉,没想到这女子竟然有如此胸襟及眼界,诚然如此,诸子百家敝帚自珍,皆是谁也瞧不起谁,然治国之道岂是一篇论语,一卷春秋所能道尽?
秦治人用法民生载道,汉治人推儒裙带乱位。至于其他门派理念亦是各有千秋,有利有弊。
经过郑丽婉的一番提点,李承乾想起了一个可怕的念头,一个数千年都无人敢尝试的念头,若是未来的长安学院尽收诸子百家之精华,为大唐所用,那麽将会是一幅何等雄伟的画卷呢?
李承乾的眼睛还幽幽的落在郑丽婉的粉颊上,饶是郑丽婉自谕风轻云淡,也架不住心爱之人如此凝视,脸色绯红,故意娇柔道:“大郎,丽婉脸上脏了麽?”
“可不是麽,脏兮兮的,难看死了!”
郑丽婉狐疑的看了一眼李承乾,遂之拽了拽唐妩的胳膊,询道:“妩儿,大郎说的是真的麽?”
唐妩见李承乾又恢复了往日的活力,轻捂皓齿含笑,弯眉而不语。
“好你个呆子”郑丽婉暗暗鄙夷的白了一眼李承乾,在她看来,这少年远不及坊间传言的那般聪慧妖孽,反而有些呆萌憨傻,她感觉自己处在东宫,就是劳心劳肺之命,唐妩及李承乾虽为皇家之人,可无半点皇家之心,那诡异莫测的皇宫别苑,两人皆是安之若素,没有一丝防患于未然之心。两人年纪不过双十,郑丽婉有时候在想,是否为了东宫的那片净土,将少年的于心不忍接过来。
“大郎,有些事我想和你说说!”郑丽婉开口道。
李承乾见郑丽婉双目微蹙,轻轻询道:“丽婉,有何之虑,但说无妨!”
“回了长安,丽婉觉得大郎你应当于东宫收拢些心腹之才,经华阴之事,丽婉感觉东宫太缺人了,没了你,只存有妩儿与我两个女子,连个拿主意的人都没有。”
“是不是我失踪这段时间,有人欺凌你们?”李承乾见郑丽婉突提此事,关心询道。
唐妩轻轻摇头,“陛下及诸位皇子隔三差五便去东宫驻足停留稍许,没人敢欺负我们!”
“那?”李承乾疑惑的看向郑丽婉。
郑丽婉笑道:“多亏你这兄长当的仁爱,兄妹皆是对你敬畏又佳。大郎你可知你失踪几日后,朝廷上便有人扬言另立新储,魏王府、汉王府、吴王府等府前门槛都给踏烂了。即便魏王斩了一人,还是有些人为了权利,迎头而上。倘若你再失踪个一年半载,恐怕真说不定,那东宫则成了他人的东宫。”
望着李承乾阴晴不定的脸颊,郑丽婉继续道:“当然大郎若是觉得丽婉乃故意挑唆你兄弟之间感情,那丽婉无话可说。可是你要知道,再坚定的心也禁不起层层诱惑,魏王,汉王,吴王确实将大郎当做兄长相待,敬爱有加。可是他们背后亦是有一群辅臣,若这些辅臣红了眼睛,故意于你们兄弟间弄些离间之计,那麽,你东宫无一人可用,而他们却有大把良佐之才,孰胜孰负,一看便知。”
“总之,丽婉说了这么多,未雨绸缪也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罢,我只想东宫是属于我们的东宫,不希望平淡且又温馨的生活被一群贪婪之辈所搅乱。”郑丽婉亮起了眸子,眨也不眨的盯着李承乾,似乎等待着一个至关重要的答案。
李承乾多少也了解自己失踪后,长安朝廷霎时变得诡异莫测。华阴坠入悬崖之际,或有些跳梁小丑拍手叫好,认为大事将临,从四面八方涌至长安,规劝那几个兄弟奋力夺储。李承乾到不担心自己的那几个兄弟生有反骨,兄弟亲情这些年来可不是白培养的,且从青雀,小恪等人的眸子里也能看出来,他们对自己的敬畏掺不得半分假。
可是正如丽婉所言,不怕青雀他们不顾手足之情,就怕他们背后的那些辅臣不甘寂寞,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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