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李靖贞观四年夜袭东.突厥,攻克定襄之后,西突厥军队对于夜晚的防守尤为上心,他们害怕秦琼亦如李靖那般夜袭三弥山,篝火连天,比拟日月之光,自唐军驻扎在三弥山南城外,西突厥不分白日昼夜的调兵遣将,死死盯着唐军的一举一动。
“兵贵神速”可是唐军以及三万西域大军,仍旧驻扎在原地,纹丝不动,战争有他极为艺术的一面,两军交战,不仅是将士的搏杀,更是双方主帅的斗智斗勇,谁若沉不出气,那便先失一城。
“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
秦琼用兵之法虽不及李靖灵活,但也是大唐数得上的名将,对于孙子兵法早已烂熟于心,战争还未曾拉响,双方主帅的谋斗却悄然开始,秦琼驻军南门之外按兵不动,就是在一点一点的消耗同娥设的耐心,让同娥设急躁,等待时机,一举出击。
同娥设亦是漠北枭雄,能在短短数月集结十万大军并非泛泛之辈,死守在三弥山都城之内,即使兵力多出三万,仍旧不敢掉以轻心,不断地派探子窥探唐军的一举一动,伺机而动。
山头的探子蛰伏的越来越多,并且往返的频率相较于前几日更为频繁,秦琼知道同娥设这是着急了,坐不住了,故此频繁打探联军的消息。为帅者,乃军魂也,宁失一子,莫失一棋。总之,帅者面对瞬息万变的战局,不可措施一丝良机,秦琼按兵不动多日,仅仅只是为了给同娥设造成心理压力。
寅时,乃是人最疲倦,睡觉的欲望最强烈的时辰,七万联军趁着夜色,纷纷开拨。焉耆王率本国一万大军留守原地,等待唐军攻城信号。于阗﹑疏勒西域二王带着各自的一万大军奔向东门、西门,唐军四万则由秦琼带领下涌入三弥山北门。
秦琼手举瓦面金锏,指向北门,面色刚毅道:“大唐儿郎们,随我杀入城内,活捉同娥设......”
“杀入城内,活捉同娥设......”
“杀入城内,活捉同娥设......”
四万人异口同声,声势浩荡,穿云裂石,饶是那天边的残月亦是被震的缩起了尾巴,寒光已出,必要嗜血,方可入鞘。秦琼一马当先,率领近两万步兵从正面冲入三弥山都城北门。程咬金、尉迟恭各自率领一万骑兵从侧翼冲锋,保证正面冲锋的步兵免遭突厥铁骑的围攻,李承乾亮出腰间陌刀,率领野狼团四百余人隐于秦琼两万步兵之后。
西突厥城墙守将见四万唐军距离北门尚有数里,来势汹汹,审时度势,打开城门,竟有四万西突厥铁骑蜂拥而出。待四万铁骑悉数出城之后,又紧闭城门,发出信号向东北军营通报唐军来袭。
两军相撞,刀光四起,马蹄飞奔,北门一望无际的平坦戈壁上,溅起漫天黄沙,如那风暴一般,气势雄浑,足以道哉!
西突厥城墙之上不知为何,亦有数千弓箭手,弯弓搭箭,恨不得须臾之间将箭筒内所有的利箭顷刻射出,以雪博斯腾湖畔一役的耻辱。
攻城作战本就是用尸体堆积前行,唐军每推进一丈,便有数十人中箭,倒在黄沙之上。再加上有西突厥的一万铁骑冲破外围程咬金、尉迟敬德的护翼,杀入步兵之中,使得两万步兵更加寸步难行。
秦琼瓦面金锏狠狠砸向试图挑刺自己的铁骑,对着身侧同样在浴血奋战的李承乾大吼道:“乾儿,情况有变,你速速率领野狼团将城门攻破,助西域三国破其他三门,快快快......”
李承乾心中满是疑惑,为何北门守军如此之多?难道那同娥设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军令在前,容不得李承乾多想,朝着身后的四百余人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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