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威夷？

    楚文咽了咽喉咙，按住内心的恐慌后，结巴拒绝说：“不……这样是不行的……”

    俾斯麦不会背叛他，他更不会背叛俾斯麦。

    如果为了避免死亡而选择跟老姐私奔什么的，那真是太没用了……啊，话说这还是他的老姐吗？

    看她的样子……应该是被什么恶灵附身了……

    当听到楚文的话后，少女脸上明显露出一股焦躁，但在眨眼之后，她又变得冷静异常。

    “我想你是对的，弟弟。”楚娅如此说道，“你不能放弃圣杯战争，我很明白这一点。当然，你想要放弃的话，随时找姐姐都行喔。”

    “啊……那我可以起来了吗？”

    “不行。至少，现在不行。”

    “哎？”

    没有理会少年的惊诧，楚娅极其随意的打了个响指，绿光刹那间游便楚文全身，就像是被激光扫描扫过一般。

    软弱乏力。无处可逃。

    他立刻感到身体不受自己控制，似乎成了没有脊椎的软体动物，被科学家固定在试验台上尽情研究。

    可怕的是，对方不是科学家，而是双眼燃烧着火焰的恶魔。

    “这，这是什，什么？”

    楚娅笑着道：“让你变乖的魔术哟。”

    后者猛然发现她的左手上还缠着绷带，也许是伤口未能结疤，此刻血液重新流出，白色的绷带渐渐被染成红色……以及绿色。

    “弟弟知道为什么俾斯麦会昏迷过去吗？”，她脱掉鞋子，翻身上床，嘴里说出让楚文深感意外的话。

    少年不敢喘一口大气，也不敢不作答，姐的表情让他无法抗拒。

    于是他如履薄冰的回答说：“因为……魔力耗尽了？”

    “是呢，魔力透支过度，接下来就是生命力……啊，可弟弟无法提供给她足够的魔力，所以昏迷过去也是理所当然。”

    “老姐为什么会知道这种事？”

    灯光黯淡下来，血腥味充斥房间，那盆黑色水仙花疯长起来，向着床上尽情蔓延伸展。

    楚娅脸上浮现出一层桃红，她没有回答弟弟的问题，一边骑到楚文身上，一边漫不经心的说：“想让俾斯麦醒过来，就得为她补充魔力，弟弟并不是魔术师，但却仍有办法做到。那种办法……姐姐要不要告诉你呢？还是说……让她就这样永远这样沉睡下去？”

    香气扑面而来，若软的身体开始压迫他。

    陶醉稍稍减缓了惶恐与惊讶。

    “怎……怎么做？”

    老姐说有办法让俾斯麦醒来，这是好事。

    不过他现在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因为……

    “姐，姐姐！等一下！你要做什么啊！怎么就开始脱衣服了！等等！”

    他拼尽全力说出一长串话，这让他险些昏去，成果至少把为敞开衣服的手止住了。

    阴影爬上少女的脸，她莞尔一笑，却让少年感到无比渗人。

    “轰——！”

    突如其来的惊雷更是吓住楚文，闪电在窗外交错，几秒钟时间，大雨倾盆而下。

    积蓄几久的乌云终于开始奔腾，又一道闪电过后，少年捕捉到在墙上倒影出的非人类的影子。

    翅膀……

    犄角……

    两只开始变化的手轻轻捧起了楚文的脸颊，后者担心他的头会在这双皮肤变得坚硬的手中捏碎，事实上，黑色鳞片和角质很快便褪去。

    光滑的脖颈一览无遗，抚摸比自己想象中的更为小心翼翼。

    “你……”

    ……到底是谁？

    少年说不出接下来的话，因为他的嘴唇被堵住了。一片香甜的气息传进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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