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酸秀才’的说法是不对的,只要不圣父心大发——如接受田地寄居、徭役挂靠时不收好处等,再怎么都不会比一般平民过得还穷酸。
最后,父子两的这顿饭吃得非常酣畅。
泡完澡又吃饱了饭,精气神一松懈,赶路了四天的疲惫瞬间就涌了上来,腰腿酸疼,全身疲乏。
于是父子两决定,先好好睡上一觉缓缓神,院试报名等事都明天以后再说。
他们这一觉睡得真是沉,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外面天光早已大亮。
两人都没有醒了还赖床的习惯,立即就穿衣起床,然后叫小二哥端来热水洗漱。
昨天中午他们进城了找客栈时,发现大部分客栈的服务都很灵活,比如住客可以选择包一日两餐,也了选择不包餐食,包与不包自然就对应着不同的价格。
黎池他们选择的就是不包餐食,虽是如此选择,却还是可以在客栈叫到饭菜,只是价格比包吃包住套餐内的要稍贵些,而茶水和热水这些基本服务则是免费的。
黎棋他们昨天已经奢侈过一顿了,今天早饭就自己出去吃,可以省着些银钱。
出门前,黎池还带上了报考府试需要用的文凭证,等吃完饭,就顺路去府衙把名报上。
两人吃完了饭,黎池又报完名从府衙出来时,碰见了一个熟人——张瑱。
在县试第一天排队时,张瑱就排在黎池后面,他听见过大堂哥黎江的‘大言不惭’之言;县试三天时坐在黎池正对面的号房,目送了三次黎池提前交卷;又在县试放榜时,和黎池有过短暂的言语交锋。
张瑱正准备进去府衙报名时,就看到了从里面走出来的黎池――温和俊秀、风度翩翩,这人除学识之外还在外表上胜过了他。
“黎池兄,真是巧!竟再次偶遇到你!”
关于张瑱的这句‘黎池兄’,黎池大概也明白了,就像前世在交际场上不知道怎么称呼时,就见人叫‘哥’,大概古今都是如此,所以现在也见人就称‘兄’。“张瑱兄,幸会幸会!”
虽然两人很‘有缘’,但彼此间却并不熟,一旦遇见也只能表面熟络地尬聊。
“黎池兄,报名可办妥当了?”
“妥当了,张瑱兄也正准备进去报名?”
“是的,早日将名报上去了也好安心。黎池兄刚既已办妥当,可不知道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和县试报名时差不多,带齐所需文凭证:报考文、户籍黄册、结保文和县试考中文,进去录名时遵循指示出具即可,除此之外倒没有其他需要注意的了。”
就在黎池以为接下来会由张瑱向他道声谢、再顺其自然地结束这场尬聊时,却不料张瑱接下来的话,有些出乎意料。
“多谢黎池兄。”张瑱朝黎池随意地拱手一礼,接着说道:“我刚过来时,路过折桂楼时看见很多学子聚在一起,看上去很是热闹,问过后才知道是众多学子在以诗会友,我因要来报名不能立即就参与进去,可也很是意动。”
“不知黎池兄有没有这兴致?劳你在外稍等在下片刻,待我报完名出来,我们载相携一起去折桂楼,也去凑凑热闹?”
黎池昨天一到就只顾着找落脚的客栈,之后也没再出去,自然不知道折桂楼是个什么地方,不过猜想应该是不错的茶楼或酒楼。
以诗会友,这事黎池在前世和从这世读以来,都没做过,他也深知自己不是一个诗才,却也至于胆怯到不敢在众人面前作诗。“甚好,张瑱兄自去报名就是,我就在这等你,等出来后我们就一起去见识见识。”
张瑱闻言,就告过罪进衙门报名去了。
黎棋身为一个以儿子为傲的父亲,像这种读人聚在一起交流学问的事,他是非常支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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