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谁也不让靠近。
他上前把姑娘哭得颤抖的身子打开,亲亲她濡湿的脸颊,“糖糖怎么了?”
见到阿恒哥哥,哭得浑身绵软的姑娘赶紧握住他的大手。
阿恒哥哥回来了!
她是被牙疼疼醒的,醒来没见到赵启恒,吓得以为自己在做梦,这会儿见着了人,格外的心酸委屈。
“阿恒哥哥我疼,好疼。”
“叫太医!”赵启恒极冷戾地侧目瞥了一眼宫人,回头看姑娘时,眼神又瞬间柔和下来。
他亲亲她的脸, “太医很快就来,糖糖不怕。告诉我,是哪里疼?”
“唔,牙。好疼啊,阿恒哥哥我好疼!”
因为今日情况特殊,所有太医都在宫中待命,此时个个被从被窝里挖出来。
东宫又出什么事了?
等知道姑娘是吃糖吃出了虫牙,赵启恒的神色一冷。
“要怎么治?”
这虫牙最是难治,几乎没有药方。目前为止只有一个古法先清理病蛀之处,再以丹砂、白银、锡等物炼制后,填补牙齿。
但丹砂含毒,此法对人身体有害,太医们哪敢提,一群人面面相觑,没有办法,最后只开了点止疼的药。
最后是赵启恒从皇帝那里召来了葛老太医,他提出自己有个师弟,叫云中子,医术比他更高超,但常年在外云游,或许能有办法。
赵启恒即刻派人去查探云中子的踪迹。
裴琼用了止痛药,人倒是舒服了些,迷迷糊糊地握着赵启恒的手昏睡过去了。
赵启恒一动,她就不安地要哭,最后赵启恒没办法,合衣在她身边守了一夜。
次日清晨,赵启的手在她背上有规律地拍着,她渐渐睡熟了。
宫人静悄悄地进来,声回禀“殿下,康乐长公主求见。”
她声音放得很轻,但还是扰到了裴琼的睡眠,姑娘弱弱地哭了起来。
赵启恒哄了好半晌,她才又睡熟过去。
宫人不敢再话,她顶着太子刺刀一样的眼锋,跪在地上。
赵启恒把外衣脱下,让姑娘抱在怀里,看她睡得还算香沉,才出了寝殿。
“。”
“回殿下,长公主求见。长公主先皇曾赐予她许多珍稀补品,均是世所罕见的,她一直养在庄园中,今日得知裴姑娘身子虚,需要调养,特意都带进了宫,来探望裴姑娘。”
赵启恒知道康乐长公主此行的目的,但他念在她有心,特意给他的姑娘送了补品,还是出去见了她。
两人相对而坐,康乐长公主询问了裴琼的身子状况,又提起她那里有几样药恰好得用。
赵启恒顾念着裴琼的情面,客气地与她谈了几句,他担忧裴琼睡醒找不到自己,不过片刻便准备离去。
康乐长公主知道自己时间不多,干脆地对赵启恒跪下。
“姑母这是做什么?”赵启恒见她行此大礼,面色却波澜不惊,似乎早有预料。
“阿恒。”长公主唤了一句赵启恒的名字,见他眉眼刹那间冷下来,心里一凉,苦笑着唤道“太子殿下。”
“殿下,我知道昨日那些人逼宫造反触了你的逆鳞……”
赵启恒打断她的话,“我看姑母是老糊涂了。福安,送姑母回公主府。”
长公主却执意接着道“殿下!造反之人死有余辜,可你要株连九族,未免太过了。何况,其中还有你的亲兄弟啊!”
“康乐。”赵启恒没有再唤她姑母,他喊一声姑母,不过是看着糖糖的情面。
“造反者,按律例,当诛九族。”
“可造反的是你的兄弟!你我都是他的九族,难道你连我也要杀吗?”康乐长公主挣开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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