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淋漓的白千久把车上连人带衣,刚拉到华军营地外,就被巡逻的守兵撞了个正着。
幸的白千久越紧张就越淡定,越淡定就越会装。
而胖子也早就被她塞在木车的那匹破布下面,远远看去,她拉的那辆木车,就像一座泛黄了的山。
白千久抬起袖子摸了一把额上浸出的汗水,身上也湿腻腻的,呼出沉沉热气打湿在遮面布上,只让她觉得分外难受。
可是,这也不能影响她半分清醒的头脑。就如此时:
她睁大眼眸,压着嗓子对拦在她前面的守卫说道:“守卫大哥,这是将军亲自要求送来的,中途不能出半点差错,也不能让人知晓。若是出错,将军说一个也不能放过无论是谁。”
最后,她又吐字清晰的着重了后面四个字。
果然那个守卫欲掀布的手一抖,只是面上突然浮现不耐,边摆手嘴里边含糊不清的说道:“快走,快走这天儿真冷啊”
回到营地,把死沉的胖子扔进帐里,白千久又急忙把早上被她绑着的两个人放了回去。
至于那二人会不会把这事兜出去,白千久自是又用了一番手段,让他们不敢乱说话。
干完活正在帐里休息的张富贵和福家兄弟急忙把白千久拖进来的胖子抬到他的铺子上,横在被上的胖子还在醉醺醺的说着胡话。
随后白千久把提前为几人准备好棉衣抱了进来。
那几人顿时感动万分,眼睛微红,张口欲言却又说不出来。
军营里棉衣还未配置,即使配置,也是先紧着那些上战场的将士。几人虽冷的指如冻腐,身如寒冰,却不敢说什么。可是,这也并不是说他们就愿意受冻,只是无耐罢了,如今有人送来棉衣,让他们心里顿时一暖
他们抱着棉衣,红着眼圈,嘴唇翕动。
白千久自顾自的拖着沉身把自己埋在衾被里,倒也没看见几人的那副感动至极的模样。
薄被冷衾倒也让白千久异常满意,蹭蹭凉枕,她不一会儿就陷入沉睡。
那几人穿上棉衣裹上单衫,对视一眼,悄悄的出了帐,室内仅留下一个醉的胡言乱语之人,一个乏的睡沉别乡之人。
就在夜色下垂,寒鸦归巢之时,一抹黑影如鬼魅般掠进华营,避过巡逻守卫,悄无声息的来到了白千久的帐外。
一口迷香入帐,那黑影于下一刻闪身入内,借着风吹起帐帷的乍现光亮,观得裹在被里那张看似无害的嫩脸,他在黑暗中阴险一笑,连人带被抗起就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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