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在那儿?”云棠忽然压低声音,与锦画咬耳朵。锦画笑了笑,点了点头。云棠忽然就明白了,锦画这么说,就是故意让苏木听见,是为了让苏木重新鼓起勇气,去解了自己身上的毒。待二人之间没了愧疚,再去谈爱情。
不得不说,锦画真的是个无比聪慧的姑娘。由此也可以看出来,她都能这样激励苏木了,想必也是喜欢苏木的吧。
姐妹二人又聊了会儿别的,在水中打闹嬉戏良久,才上了岸。云棠还顺手捞了两条鱼儿,自己和锦画一人一条烤着吃,而苏木和夜北淮则也分别去了谭边清洗。只是待他们回来之时云棠二人已经吃完了,留给他们的只剩干粮和一堆火了。
夜北淮勾唇一笑,凑合着吃了。然后和苏木商议了一下,他守前半夜,苏木守后半夜,在这里歇息一晚再走。
赶路的疲惫袭来,云棠和锦画也没有逞强,在地上铺了干草,挨着火堆躺下,盖上披风便很快睡着了。
苏木也没有推辞,给锦画掖好身上的毛毯,把自己外衣一脱又搭上去,便随便找了颗书靠着闭眸歇息。夜北淮从苏木的包裹中翻了件他的旧衣,扔在了苏木身上。苏木在睡梦中傻傻一笑,估计也是感觉到了夜里凉,不知不觉的裹紧。
夜北淮翻了翻火堆,又添了些柴,看着火堆越烧越旺。他在江湖飘荡这么多年,风餐露宿也有过,一夜不睡也没什么,他能克制住自己。云棠和锦画二人是女子,自然不会让她们受委屈,而苏木身上的毒所以夜北淮本来就打算一个人守夜的。
确定火没有问题之后,夜北淮将自己外衣褪下,盖在云棠身上,撑着头在她旁边躺下,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过了一会又觉得不妥,便翻了个身平躺着,看着夜空。
在他过去的二十几年中,飘零在外,居无定所,与一帮江湖朋友建立了无涯阁,才算是有了家。然人心可畏,几人为了权力大打出手,他靠着几位忠仆的庇护才活了下来。自那以后再不敢轻信于人,一手打理起无涯阁,为自己培植可用之人。
可以说他自有记忆以来的前半生都是孤苦的,更不知道男女情爱是什么滋味,甚至因为家中的勾心斗角而对情爱恨之入骨,觉得那不过是勾结c利用,权谋。
直到他在扬州遇到了洛羽棠。
她或许不记得了,那夜寒潭,不是二人初见。二人初见是前年乞巧节,夜北淮正处理了扬州叛变之事,身心俱疲,只觉自己满手鲜血,十恶不赦。他吩咐那些属下都先去干别的事情,自己一人沿着河岸行走。
万千灯火盛放,却无一盏为他而留,那时他接手无涯阁不久,正处于背叛c不信任c犹疑和猜忌中,仿佛整个世界于他而言都是黑暗的。
然后他便看见了洛羽棠,女子笑容明媚,与其他人一同在河边放灯。她的容色在一群人中着实亮眼,但夜北淮先注意到的并不是她的容色,而是那一双眼睛。那一双纯净c不谙世事c而又充满希望,对这个世界充满无限憧憬的眸子。
许是注意到了那双眸子,夜北淮才知道,这个世界还是干净的,光明的。
心情蓦然好了很多,夜北淮本欲上前再看一眼,却看见了洛羽棠身后的那个白衣胜雪的公子。那人他认识,是凌月笙,凌霄山庄的少庄主。
凌月笙也是纯净的,光明的,他和洛羽棠似乎天生就该在一起,两人拉着手,女子笑容明媚,男子眸中全是宠溺和柔情。
夜北淮怔了怔,悄然没入黑暗,真希望这样美好的纯净一直存留下去。
然后没过多久,许是一年不到,他又来了扬州处理余孽。那时的他已然强大起来,云淡风轻之际都不用抬手,抿一口茶,那些叛党便已被压下去处决,他连血都不用看见。
然而年少轻狂,大意之下他接过属下递来的酒,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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