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4章 饼与叫花鸡(第1/3页)  谢厌剑无雪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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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饼与叫花鸡

    谢厌表情顿时变得微妙。让这子生气的,竟然是这个?

    片刻后他又释然,毕竟坠坠一直介意的,就是他不肯收徒这件事。

    谢厌为何不肯收眼前的少年为徒?

    他们一人为至阴之气,一人为至阳之气,两者的关系是平等的;又及,他二人是天定的相生相克,谢厌所做的努力,不过为求一死罢了,若真收坠坠为徒,到时候让坠坠背负弑师的罪名,他死不安息。

    他只想安安静静去死,不再让任何人记挂。

    细雨如丝,轻飘飘落到少年衣衫上,并未浸出什么湿迹,倒是枝头滴下来的水珠,在额前碎开,顺着眉骨、滑过脸颊,在衣襟上晕开一朵深色的花。

    谢厌低垂复又抬起的眸正好撞见此情景,看得他有些发愣。

    藏在大氅后的手开始互相搓揉,谢厌调整好情绪,用寻常那般漫不经心的语调道“少年人,怎么连偷听人话都听不全。”

    “我没有偷听。”坠坠定定道。

    谢厌挑眉“哦,那就是正巧碰上了?”

    坠坠面不改色“嗯。”

    廊上之人倏然笑起来。

    气氛沉寂片刻,他才幽幽开口“那么今天这个事呢,会告诉你一个道理——亲耳听见的,不一定是真话。”

    “你的意思是,他并非你徒弟?”坠坠眉心不甚明显地蹙了一下。

    谢厌翻了个白眼“给这人做师父,十天里有八天会在被气死的边缘徘徊,太闹心了。”

    絮絮丝雨无声落地,少年人青灰色眼眸一闪,不确定地“那他……”

    “你难道看不出,他喝醉了吗?”谢厌一副“你明知故问”的表情。

    坠坠不答,但眼神已经给出了答案。

    谢厌便道“既然你看出他喝醉了,那还听不出他的是醉话?”

    少年绷着一张脸“旁人道酒后吐真言。”

    “吐的的确是真言,不过对象弄错了,把我认成了他爹。”谢厌轻轻哼笑。

    坠坠晓得是自己误会了,迅速敛下眼眸,将尴尬之色遮掩。

    谢厌扫过一眼枝头白梅,水珠重新凝聚,正晃荡着要落下来。他将身上的大氅紧了紧,扬起下巴,指了指瘫在隔壁椅子里睡过去的醉汉,道“可以麻烦你把他抬上去吗?上林谷的脸面以这副模样醉在这里,实在有碍观瞻。”

    这请求倒成了少年人的解脱,他暗自松了一口气,二话不走回长廊,把刀卸下装入鸿蒙戒,背起晏珣。

    少年与谢厌一道,搭乘客栈的升降梯上楼,又听谢厌吩咐,将晏珣丢入天字某号客房的床上,随后来到谢厌的房门前,想了一想,还是先敲门。

    谢厌叫他自己进来,谁晓得推门后,看见的是白猫蹦到谢厌身上的画面。

    屋中就比屋外暖和,坠坠还给谢厌加了个炭盆,烤得角落里的灵植蔫蔫的、分外没精神。

    但这温度于谢厌而言正好,他脱下大氅与狐裘,着一件单薄红衣,倚床而坐,霜白长发散在后背与胸前,光泽莹润惹眼,那白猫见状,当即从地面起跳,嗖的跃上谢厌膝头,伸爪子去抓他的头发。

    ——不仅是抓,还上嘴咬,拿后脚蹬。

    坠坠下意识蹙起眉,身体先去脑子,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走到谢厌床边,将猫丢了出去。

    猫在半空迅速调整身形,落地后弓起背脊,绿莹莹的两只眼睛直盯坠坠,喉咙发出一串低吼,俨然一副备战状态。

    “这是晏珣的猫,今年约莫有四百岁,算算辈分,你大概得喊高祖父。快,去给高祖父老人家道个歉。”谢厌笑了一下,慢条斯理开口。

    接着又扭头,对白猫道“他呢,今年才十五岁,正是屁都不懂但拽得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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