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李纣立马就忘了刚刚的问题,老实答道:“我才走到一半,叶老爷就已经带着人过来了,说是看天色晚了我们还没回去,打算来接我们的。”
叶初阳点了点头。
很快,叶昀礼就带着一行人匆匆赶来了。
他们中有人去找后山附近的农家借粗绳和木架时,那些农家的壮汉们一听也热心地跟过来要帮忙,还带了很多可能会用上的工具。
不多时,众人就将余千墨心翼翼救了上来,叶初阳借着火光,这才看清余千墨白袍的下半边被染得血红一片!甚是触目惊心!!
抬头却见那人拧着眉望着他道:“你这身伤到底怎么来的?!怎么弄成这幅鬼样子?!!”
众人:“”
这子竟还有脸说别人???
叶初阳直接略过他,对叶昀礼道:“爹,我刚刚给他敷的草药止血效果极好,我再带些人去采一些,路上还可以给他换一次药,你们先带他走,我一会儿来追你们。”
叶昀礼点点头道:“好。你自己也心些。”
说完便安排人手分开走了。
余千墨被人用木架抬着往前走,远远就看见叶初阳没走几步就摔了个狗啃泥!
他起先还很像样地心跟着揪了一下,可随后就“噗!哈哈哈”地大笑起来,心道原来这东西一身的伤竟是这么来的!难怪一直不肯说!哈哈哈!!
众人:“”
这家伙莫不是把脑子也摔坏了??
于是,大家很是默契地加快了脚力,得赶紧让大夫给他瞧瞧才是!!
大夫给余千墨包扎伤口时,余千墨尽管疼得满头是汗却愣是没有叫一声。
他这番苦忍,让那大夫瞧了也连连赞他坚毅非常,颇有男子气概。
叶昀礼一晚上都没有睡踏实。
就这一晚,也不知他去西房看了多少次,一会儿帮余千墨掖掖被角,一会儿往烛火里添些灯油,实在没事可做,就坐在床边望着余千墨辗转反侧的模样。
叶昀礼一想到余家望走之前的嘱托,就觉得坐立难安。
又想起那大夫说,要不是提前用车前子止了血,可能还会有性命之忧,就觉得心惊肉跳,一阵后怕!
这叫他如何还能睡得安稳?
天还未亮,厨房就熬煮上了滚得浓白的骨头汤和加补气血的药材。
孙管家想必也是担忧害怕了一夜,天光才刚打开,他就送来了换洗衣物和一些名贵的补药,另外,还有好几只老母鸡和猪蹄膀。
余千墨醒来就被强迫喝了一大碗浓稠的汤汁,心里哭笑不得:“这是当我坐月子呢??”
“叶叔叔,初阳呢?可起了?”
叶昀礼见他这活力重现的样子稍稍宽了宽心,也笑着说:“这个时辰他该是起了,一会儿我让他来看你。”
可直到用晚膳时,余千墨才见到了叶初阳。
是被李纣强行拖过来的!
“叶少爷,你就去看看我家少爷吧!念叨你一天了!你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呢!躲着他做什么?!”
余千墨恨不得冲过去把李纣的嘴给缝上!
谁念叨他一天了?瞎说什么?!
他斜睨着脸上挂着一道道血印的叶初阳,便又知道他为什么不敢过来了,突然竟有些想笑。
可又想到那原本是一张白白净净c欺霜压雪的脸,如今却变成这样,虽然这些伤口极浅,几日便可恢复,可余千墨看着仍是觉得刺眼!
曹金焱这笔账,早晚是要讨回来的!!
李纣好不容易才将叶初阳连推带哄地拉过来,却没想到他主子竟视若无睹地坐在床上,研究起被子上的青丝团花来。
李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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