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云疆与老王爷一起,岂不更好?”
刘星顿了顿,试探道:“那日老王爷为救皇上,身中蝠鸟之毒,如今虽抑制住体内毒性,却也万分凶险,此番老王爷为弥补以前犯下的错,请命去云疆协助沈长史清剿毒奴兵,殿下怎能放心老王爷一人在云疆……”
“我若不来北边,皇上又如何放心让父王去云疆。”楚湛淡淡打断刘星的话:“以往北边是熠王镇守,北狄不敢来犯。如今西匈蠢蠢欲动,熠王不在,北狄必不会错过良机,我来这边,也是为了牵制北狄,你无需试探,我不会为私情置大周白姓于不顾。”
刘星闻言,心下微松,神色更恭肃几分。
“殿下唤小人前来,不知有何吩咐。”
楚湛从袖中拿出一枚玉佩,递给他。
刘星仔细端详,玉佩上刻着奇怪的纹样,与大周常见的并不相同。
“这上面刻的,似是北狄的图样?”
楚湛点头:“这枚玉佩,是北狄皇室所有。五皇子的母妃,原是北狄公主,你将这枚玉佩交到五皇子手里,想法子留在他身边,日后我有用处。”
刘星脸色微变,不动声色收好玉佩,忖度着又道:“如今太子被处极刑,熠王生死难测,五皇子便是储君的不二人选,殿下让小人去五皇子身边,莫非打算……”
“本王对皇位没兴趣。”楚湛看着他道:“皇家亲情本就凉薄,她既选择嫁给熠王,我只想让她此生平安顺遂,若五皇子果真心地仁善,倒也罢了。否则,皇帝百年之后,这皇位楚熠不愿坐,也得坐。”
刘星松了口气。
他很明白,楚湛口中的她,指的是沈姝。
刘星是先帝影卫的遗孤,虽然被沈姝赶走,只得留在瑞王身边,为瑞王做事。可这也只是为了报恩而已。
谋朝篡位之事,他是万不能做的。
“小人知道了。”刘星恭谨回道:“在小人看来,熠王殿下确是储君的不二人选,安定县主于小人有恩,小人定会看好五皇子的。”
说完这话,他向楚湛告辞。
待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楚湛再次看向手里的荷包,叹息道:“这一世,我再将北狄的祸根除了,赠你一世太平,也不枉我来一回。”
十日后。
西匈可汗闫钊亲率大军出征,兵临城下,沈冲父子带兵御敌。
五日后,沈冲父子重挫西匈前锋,闫钊遂派出毒奴兵。
再十日,老瑞王楚天玺在阿仇帮助下,利用箭阵破掉西匈御奴兵控制毒奴的机关,毒奴脱控,临阵倒戈,杀西匈万余人。
闫钊鸣金收兵,退踞关外二十里处,却并未撤兵。
议事厅里,沈冲脸上尽是忧色。
“毒奴已经力竭,不能再战,如若闫钊再派重兵出击,我方只能硬扛,西匈养精蓄锐十余年,兵肥马壮,若倾巢而出,云疆危矣。”
沈晋明献策道:“如今两战告捷,西匈士气渐衰,父亲何不请求皇上派兵增援,乘胜追击,先发制人,或可重挫西匈主力。”
“乘胜追击?先发制人?谈何容易!”
老瑞王楚天玺面色灰白,咳嗽两声,接着道:“若无骁勇主将,出关去打西匈主力,无疑是以卵击石,我就问一句,你父子二人比得过当年的长平侯吗?”
提到长平侯,沈冲脸上的忧虑更甚:“长平侯是一代神将,十多年前,他带兵出关,重挫西匈主力,打的西匈再不敢来,才换得边关十余年安宁。放眼整个大周朝,唯有熠王殿下能与之匹敌,闫钊此番胆敢来犯,也是因为熠王殿下……”
在场众人的目光,因沈冲的话,不约而同皆投向了议事厅一侧的屏风。
屏风后,沈姝坐在榻前,一边听着他们的讨论,一边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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