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也喜写字,无事时,也常召见沐鲍两家与宫里与她写福寿等字。鲍家人的笔法不如意,每次都落了下风,这梁子就结下了。
如今这鲍京,是云都的宰相,也算春风得意。自沐家一门被斩后,鲍京的仕途陡然地就顺利起来。鲍家人仗着有鲍妃撑腰,很是横行霸道。
不周道人慢慢坐在窗前喝茶。他很笃定,照水回来找他。
一别数月。
照水竟是有了翻天的变化,不周道人的心里,可惊可喜,更有担心。
当道长见到头发已然蓄起,一身清轻简衣衫的照水时,怔了怔,还不敢认。照水就与他微笑。
道人就叹:“你变了。”
“我没变。”
“不,你还是变了。”
照水就纠正:“心未变。”
“心,你的心本该在菩萨那里。可如今,你是在那个阿田姑娘身上吧?我去了虞山,听村人说,你将她也一并带来了,还住进了你家里?”
“道长既什么都知道,那我也不隐瞒,却是这样。”
不周道长的脸色就沉了沉。
他对阿田并无恶感,但也谈不上甚么好感。
不周道长虽当道士多年,每日也悟道,但还是存了红尘执念:照水既还俗,恢复了贵族身份,那陪在他身边的,就不该是那个低微的村姑,而应该是世家小姐,方才不委屈了自己啊。
“道长,有个典故,叫故剑情深。我大概就是这样。与感情上,我就这样了。”
不周道人还是摇头。“你与感情上经历的少,见了一个阿田,真以为天底下最好的女子便是她了。殊不知,以后还有更好的。以后,你定然后悔。”
照水只是笑。
不周道人和母亲关系匪浅,自出家后,多得他眷顾。照水拿他当亲人待。所以,他不反驳,且听他说。
那清岫就不高兴了。
“道长,阿田怎地就不好了?皇帝还有草鞋亲呢,村姑又怎么了?你都出家了,又管这些红尘俗事作甚?”他倒替阿田打抱不平了。
不周道人的脸色就有些难看。
“你懂什么?娶妻不贤毁三代!”
“什么叫贤?阿田女红上无所不精,云都大半女子比不过,哪里就不贤了?”
照水站了起身,拍拍清岫的肩膀,示意他别激动。
他听母亲说过一段往事。
当日不周道长之所以出家,是因为受过一个女子的欺骗。那女子袭卷了他所有的钱财,和别人跑了。那女子的身份,就是个采桑的村姑。他对村姑二字,着实敏感。
“清岫,道长是开玩笑。你随便听听就好了,用不着当真。”
不周道长也站起来了。“开玩笑?我是照水的长辈,我是苦口婆心。他出家,是个和尚,与这些我自然不理论。可现在不同了。照水还了俗,且又年轻,父母俱亡,与婚事上,我担心他犯糊涂,不能提点建议?”
清岫就叹气。“我们将军比谁都清醒。”
“好了,道长,且随我回府里歇歇脚。我知你来云都,绝非是与我说这些的,你定有要紧事。”照水换了一副郑重的脸色。
气氛就肃然了。
不周道人就收敛了不悦的神情,将声音放低了。“不错。上次收到你的信后,我的确暗中又查找了不少线索。当年那个陷害沐家的细作,固然非本国人,但他后头似乎还有人。他更多的,是受了背后之人的指派行事。”
道长的话,让照水吃惊。
“背后之人?那会是谁?”
案件又变得复杂,照水心更凝重了。
“那细作是图利。指使他的人,图谋的则更多。”
“有进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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