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离开的好。”
绣蓉就恳求:“表哥,我是为你着想。到底今日的你,不是以前的你。你行事,一举一动,外面都有眼睛盯着呢。有些和你不投的人,嫉妒你的人,都盼着你能拿到你的错儿。何苦呢?阿田眼界浅,没读过什么书,不知深浅,这让絮娘一走了之,与她是没什么,可却害了你。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个中厉害,表哥你细细想想!”
绣蓉到底是读过书的。
她会从书里找些现成的字眼儿,刻意提醒照水。
表面,她是处处替照水着想,但话里句里,都在揶揄嘲讽阿田。
阿田也听出来了,抿着唇,不发一言。
“你真愿意?”
照水沉吟了一下。他并非赞同绣蓉,只是她有些话,歪打正着的,却是说中了一些要害。在云都,他本是一个被遗忘的人。十余年过去了,乍然之间,突然还了俗,去了边关,侥幸得胜,立了军功,成了云都炙手可热的人物。
若非他只是藩王,这要是当今皇上的亲子,不管嫡庶,几欲就能当太子的。玺宴也得靠边站。
那大皇子鹿辞,暗中嫉妒照水,已经多日了。
最想拿照水错儿的人,就是鹿辞。扳倒了照水,再对付玺宴,就更无碍了。因当今皇帝体弱多病,甚少上朝。虽立了太子皇储,但太子年幼,国本仍未稳固。一旦皇帝驾崩,鹿辞便觉有可趁之机。加之母妃殚精竭虑地为他谋虑,这更让鹿辞觉得:自己不能放弃。
这些潜在的危险,照水也思虑到了。
“表哥,我愿意呀。一个絮娘我定然能调教好的。你看我身边的双喜,初来时,比絮娘蠢笨呆板。可现在呢,瞧着不也是个清爽伶俐的人?”
见照水话口有松动之意,绣蓉更竭力保证。
这就让阿田误会了。
她黯然地在旁看着,似乎是个局外人。
“好。”照水允诺,“那你就将她带走。从此,梓桐苑也清静一些。”
照水看向阿田。阿田垂下眼睑,面上似带苦笑。
绣蓉大喜,言语就存了得意之色:“表哥,相信我。不出日,我定将她调教的服服帖帖的。”她又看着阿田:“在我手里,絮娘定能脱胎换骨。阿田,到时你可怎么谢我?”
那絮娘见形势陡转,自己已然是顾绣蓉的人了,自是喜出望外。那清岫过来替她松绑了,低声道:“以后,定要安分一些。”
絮娘就盯着清岫,想说什么,但一时又说不上来。绣蓉一把拉住她的手,笑嘻嘻儿的:“快跟了我走吧。你看你,满身的灰,哪里像是住在王府的,倒像是逃难来的乡下丫头!不过,你也却是乡下丫头,可现在到底不同了。你既住在王府,就要守王府的规矩。你不是丫鬟,更不是小姐,你说来呀,就和我一样,都是寄人篱下的所以,你我也算是同病相怜。我不怜你,还有谁能怜你?”
那絮娘更是感激涕零。
绣蓉叫双喜扶着絮娘,又嘱咐她:“到了红圃轩,你可记住了,你就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我能使唤丫头,你便也能。我可不想把你当下人使唤。”
那絮娘更是千恩万谢。
她这些话,有刺没刺儿的,都是说给阿田听的。
阿田明白。
绣蓉一行走了。梓桐苑一下安静了不少。
那牛黄就扔了枣棍,对着阿田:“走了好。她就是个搅货精。有她在,没你一点清静的。”
照水却转过话题,问牛黄可住得惯?
那牛黄就将牛眼眯了,笑嘻嘻儿的:“好着呢。我是烧了高香了。吃得好,睡得香。昨晚吃的好,早上又吃的好,中午又有鱼有肉的,我是陷在蜜罐里了。”
照水就微笑:“那就好。这里是云都。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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