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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贼又速速命人追赶。
兖州离石头镇约莫一百里的距离,两只脚行走,需要两天,并不算远。
忠义王是骑马,苏棣和谢澜是步行。
在兖州郊外的一家小小茶舍,钱均之刚下马,将缰绳系在了石敢当,一抬眼,就看见了对窗而坐的苏谢二人。
看着二人虽风尘仆仆,但在窗外一簇新绽的柳树下,看着还是引人注目。苏棣和谢澜容貌出众,即便穿着破衣烂衫,周身的气度和光华还是掩饰不住。
忠义王轻声叫了一句。苏棣惊喜抬头。谢澜却是不识。
那忠义王看见了谢澜,心内更是暗流涌动。这走近了看,谢澜此女的模样,看着更似璎珞了。一时,钱均之的心又难过起来。
苏棣就起身,出茶舍请苏棣进去。
“王爷,您怎么在这?”苏棣自是惊疑。
钱均之就深深一叹:“那,你又怎么在这?罢了,不用说,其实我都知道。是我不好,太过优柔寡断,错过了良机。本则,我可以及早与你站在一条战线的,可我思虑太多,终究让你陷于不利地位。”
谢澜就在一旁看着钱均之。
鼎鼎有名的忠义王,她其实是听过的。今日一见,虽是第一面,但心里竟起亲近熟悉之感,也是奇怪。
苏棣请忠义王喝茶。
“我请客。我来这儿,就是寻找你的。所幸,找你们却是不费事。”
苏棣也明白。
“王爷,我在兖州,并不是白白逗留。在我心中,有一个计划”
他将这个计划对着钱均之说了出口。
忠义王思虑了半晌。“我支持你。只是那些乞丐们流浪江湖多年,随性惯了的,真的会听你的派遣?”
苏棣不知道的是,在大魏南方,一些乞丐还成群结党地与他为难,不是要钱,就是索物。
“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不过,我也看出来了,家国大义面前,他们还是有血性的。”
钱均之也就点了点头。“如此,当然最好。我看望过你,也就要回南方调遣军队了。是我仁慈,不知蔡美底细,还以为他不是坏的无可救药。”
他看出苏棣囊中羞涩,就从怀中掏出几锭金子,与他补充盘缠。
苏棣谢过。
钱均之就道:“你我之间,言什么谢?”
出于尊敬,谢澜便给钱均之沏茶。
钱均之与苏棣说话,其实眼睛一直未离开谢澜半点。因此,到底忍不住问一句:“谢姑娘,你的母亲是谁?”
他已然打听清楚,在汴京城中,跟在苏棣身边的是他的未婚妻,名叫谢澜,本是讼师谢棠的女儿。本来,她的身世已然再清明不过。可钱均之还是不信,世上不该有如此相像之人,到底还想知道她母亲的名字。
到底是不是璎珞?是不是璎珞在离开自己后,就嫁了人,嫁给了谢棠?
千般疑虑,钱均之想现在就解开。
谢澜有点奇怪,为何忠义王要知晓她娘亲的名字?
谢澜只得如实相告:“在我小时,我娘亲就去世了。我娘亲姓田。”
“姓田?”钱均之失望不已。璎珞姓玉,而非田。如此看来,谢澜真不是璎珞的女儿?
一时之间,他眼中就露出深沉的失望,苦笑着将手中的茶盏一饮而尽。
“不过,我的爹爹是养父,我的娘自然也是养母了。”谢澜补了一句。自己的身世几何,也是她一想起来就引以为憾的事情。毕竟,人活在世,都想知道自己是哪儿来的,父母是谁。
养父谢棠还没来得及与她说这些,就被蔡美折磨死了。可叹她被蔡美追杀,又哪里能给爹爹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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