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双手,粗糙变硬的皮肤,肤色发黑,并且长出一层黑色的细细绒毛。
“万圣节?特化师?伏地魔?”老赵瞎猜,就是猜不到照片里的……人?是谁。“我应当认得他吗?”
“这个人你我都见过。”梁剑盯着手机屏,刚收到精神卫生中心发来的照片及消息时,他也几乎认不出照片里的人了,“东阳路立交桥下,捡破烂的老头儿收留过的那个查不到身份的流浪汉,当初那老头误将他认作冯嘉成,向警方举报,咱们去的时候,那个流浪汉被狗链子拴着……”
“是他?!”老赵登时想起:东阳路立交桥下,一个捡破烂的老头儿在干涸的河床上,搭起了简易窝棚。桥墩阴影里,狗链子拴着个人,破破烂烂的衣衫,蓬头垢面,蜷缩着身子,脏乱的头发下闪烁的目光,在见到生人时,龇牙咧嘴,目透凶光,宛如一头被激怒的凶兽,喉咙里闷着低嗥……
“一个大雨天,他一个人跑到桥下面,躲到我的窝棚里,赶都赶不走。他说自己有病,非要我拿狗链子栓牢他,我看他可怜,也会给他喂点吃的,可他病得越来越重,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见了我也想咬,饭也不肯吃,光想吃肉,而且是生肉,屠宰场里刚宰杀下来的带血的生肉!”捡破烂的老头儿当时说的话,清晰在耳,梁剑与老赵却几乎认不出照片里那个可怜生病的流浪汉了。
“病情加重了?”老赵越看照片里的人,越觉得午夜恐怖鬼片里最适宜扮演凶煞角色的人,非他莫属,“身上怎么还长黑毛了?”
“这人连身份都查不到。”警方查过,一无所获。梁剑很是头疼,“几天前,他从精神卫生中心病房里逃出去了。”
院方聘用的护工失职,没能照看好,病人逃走后,还隐瞒了几天,瞒不过去了,才向警方求助。
“院方给我发了这条信息,你让局里的同事帮忙留意一下。”梁剑将照片传到老赵手机上,老赵手里擎着手机,心里发毛:“让这疯子溜出去,就没人遭殃?”
感染狂犬病的疯狗,溜到大街上,一群人得遭殃,这疯子的病情更是厉害,连狗链子拴着都不保险,放任精神病患流落在外,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受惊的群众来报案?
“到现在还找不到人。”说来也怪,院方及警方都在找的人,也会凭空消失,这让梁剑想到了一个人:“冯嘉成!你觉不觉得,这两个人很像?”
一个身份不明的流浪汉,一个身家近百亿的富豪,发病症状类似,走失后,同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世上有这么巧合的事?
“放心吧梁队,我会让大伙儿留意,找找这个人。”老赵也觉得这事挺蹊跷的,“还有冯嘉成!”到现在都没把人找回来,十有八九凶多吉少。
梁剑收起手机,“上午我刚去过中环派出所,找过所长老李。”
“找李所长?”老赵一愣,而后反应过来:以精神卫生中心为圆规的圆心点,向外半径画圆的辐射区域,囊括了中环南路一带,辖区派出所与警务站联动,找人,效率更高。
“老李顺口问了我一件事。”停职、内部调查期间,梁剑本应当老老实实呆在家里,闲事不管饭吃三碗,可他这性子,天天想着抓罪犯,哪能闲得住,这不,来警局周遭晃悠,好不容易兜着了老赵,这就把人堵在角落,套取情报:“他说前阵子去探望过陆景文的双亲,还有襁褓里的孩子……”当初廊桥救下那对父子,老陆夫妻对老李他们心怀感激,见老所长亲自来探望,痛失爱子的老陆夫妻抱着孙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数落媳妇的不是,“陆景文的父母交给老李一样东西,说是他们儿子临死前留下的。”
欲跳桥轻生的陆景文,被救下之后,从派出所出来,抱着儿子直接去了父母家,把儿子托付给二老照顾,还留下了一样东西:塑料袋装着的几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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