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不清了。
电子眼还在转动,监控里,编号39,那只饥饿难耐的实验鼠,急于讨要饮用水及食物,门一开就迫不及待地蹿起,动作急了,就不慎抛飞了盘子,并且一脑门顶撞到警卫头上,顶出个大包。
一切都显得那么理所当然。
监控室里,没有人对这一幕突发状况产生怀疑,反而幸灾乐祸地看着那名警卫,扑哧哧发笑。
警卫捂着脑袋“哎哟”叫了一声,手里的金属鞭子顺势甩出,狠狠抽打在少年瘦骨嶙峋的身上。
“废物!活着浪费粮食。”
咒骂声,鞭子抽打声。
身上又多了几道鞭痕,少年脸色茫然无辜,早已习惯被警卫暴力管教,虐的次数越多,似乎就没了痛感,一记呻吟声都没有发出。
挨打的人不觉得痛,打人者就享受不到发泄的快感,打着打着,感觉像是打在一块顽石上,反倒震痛了自己的手。
气呼呼地收起鞭子,警卫没有给他水喝,一脚踢翻了落在门口的那只接水的盘子,锁上门,愤愤离开。
听着脚步声走远,少年脸上才浮现一抹痛楚的表情,隐忍着背上被鞭打的火辣辣的灼痛感,咧了咧嘴,仍蜷缩在门边,他在心口默念:
入室、倒水、坐下、抽面巾纸……
.
刚刚离开的那名警卫,回到休息室,拎起水瓶倒了杯白开水,坐到小方桌前那张椅子上,从纸盒里抽出几张面巾纸,抬脚翘到桌子上,仰头,擦鼻子。
刚刚被那只蠢材废物般的实验鼠撞了一下头,居然流鼻血了,真是倒霉透顶!
警卫嘴里还在不停地咒骂。
安装在门口的旋转摄像头,将警卫休息室里的状况也如实传达到监控室——
19点03分,那名警卫仰头靠在椅背上,喉结上下滑动,不停地做着吞咽动作,好似鼻腔出血的血液倒流在口腔、喉管……
19点05分,那名警卫从椅子上弹跳起来,撞翻了桌子,面部涨成猪肝色,双手捂着口鼻,一阵风似的跑出去,冲向卫生间。
供警卫使用的卫生间,摄像头只安装在过道,留下了几处监控盲区。
那名警卫在卫生间足足待了三分钟,谁也不知道他在里面做什么。
19点08分,警卫从卫生间里摇摇晃晃地走出来,目光涣散、表情呆滞,嘴里反复喃喃:“关、开!关、开!关、开……”
19点09分,警卫走向西区B1配电房。
……
监控室里,白大褂们正背对着监控画面,手捧餐盒,一边吃晚饭,一边聊得起劲。
忽然,所有人眼前光线一暗,尖锐的警报随即拉响!
实验基地断电了!
这是从未发生过的事!
监控室里聊天的几人,吃惊地站起,手里的餐盒掉了下去,他们惊慌失措:
“怎么会断电?发生什么事了?”
.
警报声尖锐刺耳,外面一阵骚乱,关着实验鼠的小房间的门,悄然滑开,一抹少年身影闪了出来。
拼命跑!
19点11分,断电不到两分钟,实验基地里又是一片白蒙蒙的光,迅速开启的备用电源,照亮每一个角落。
上方无数个闪烁的光点,显示监控摄像头又开始正常运作,监控录像里却缺失了将近两分钟的画面。
.
“警卫?!”
监控室里,惊魂未定的白大褂们,围拢在监控屏幕前,反复调看从19点03分至19点11分,短短八分钟内的监控画面。
“是他!”
警卫们的长官,那个冰块脸的高个儿男子盯着大屏幕上分割出的无数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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