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了一张古琴。原本想着按照姑姑赵海棠留下来的琴谱弹奏,却发现无一处准音,他调整了整整一个上午,勉强调好了宫、角、羽三弦。
听到小沙弥的话,燕戈行眉头一皱,连连朝其摆手道:“不都告诉过你了吗,我只是个徒有虚名的武林盟主,那些人明摆着是来投靠少林的,让他们去找一尘方丈,快去!”
此刻,小沙弥已气喘吁吁地跑上前来,在燕戈行面前大口喘着气:“方……方丈说了,当初花师兄既然把至尊令交给了你,你便要担起替天下武林做主的重任。再……再说了,听那些人说,你师兄如今已经成了十三楼楼主,你……你不管谁管?”
闻言,燕戈行猛地站起了身来,将古琴放在石桌上后,盯紧了小沙弥问道:“你说什么,我师兄成了楼主了?”
“那还有假?三天前,就是他带人水淹齐云山庄,老的小的死了一地!”
见小沙弥不像是在说假,燕戈行眉头紧皱起来,他的手掌重重地按向古琴,自琴弦上一寸寸划过,发出了刺耳的吱吱声。
“师兄!”
他口中沉吟着,忽又想起了沈姑娘,前几日曾听下山买菜的僧人说最近各地又有红莲教的人作乱,也不知沈雪吟是否还活着。他有心去山下找寻,却又不知到哪里去找。
“你快去看看吧,若不想想办法,你那疯师兄还不知又要杀多少人!”
小沙弥猛地一推,古琴当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刚刚调好的几根琴弦全都摔散了去。燕戈行长叹一声,想起那日花不枯将至尊令交给自己的事情来,如今,虽说千百个不愿意,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跟小沙弥一同前去了。他行到房内拿出至尊令,牢牢握在手中,心里想着,今天倒要问问集结在少林寺中避难的那些武林前辈,有没有那个愿意接这块烫手的破铁的。
我?燕戈行?那可不行。
受不起,也不愿受。
……
一尘方丈的禅房之内,两侧分别坐着清虚派妙慧道姑、八达镖局任重、铁掌门掌门程不语、齐云山庄少庄主韩傲天以及其他杂门小派的人,一尘方丈则正襟危坐在中间的椅子上。见燕戈行进来,微微睁开了双眼,沉声道:“盟主既然到了,大家有何冤屈,便说给他听听吧。”
说话间,起身便要向后院走。
燕戈行连忙抢过去,一把扯住了一尘的大袖,连声道:“在大师和诸位前辈面前,燕戈行哪里担得起盟主两个字,那一日是花前辈糊涂了,居然把至尊令交给我,我小小年纪,一心只顾着玩乐,哪里拿得动这块令牌。”
说话间,他谄笑着看向身边的诸位:“大家不说我也清楚,你们拖家带口上得嵩山,哪里是来找我,而是深知少林一派源远流长,自不会置各派生死于不顾,是来求少林扛起这杆大旗的,诸位说是与不是?”
众人见这少年已替自己将难以说出口的说了出来,便都纷纷响应,连忙点头称是。
一尘想要抽身,夺了几次袖子,偏偏被燕戈行死死抓住,只气得吹胡子瞪眼,却又不好反驳。
八达镖局任重是个老跑江湖的,善于察言观色,连忙接话道:“大家是来找盟主做主没错,若是少林大发慈悲之心,与盟主大人一并担当,那自然是更好!”
眼见这老江湖就要把自己和少林寺绑在一起,燕戈行连忙将至尊令往一尘怀里一塞,猛地跳远了出去,站在门口叫道:“这样岂不更好?少林乃一言九鼎的名门正派,一尘大师更是德高望重。又何苦把至尊令给我这个小辈,拿在手里废铁不如?”
“这样最好,最好?”
“燕少侠果然英雄少年,懂得轻重!”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早已把一尘架到高处,一尘怀里抱着至尊令,有心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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