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向滇王交代?他若计较起来,到中京皇上面前告你个谋杀亲王的罪名,你觉得陛下会因保你凌绝楼而得罪坐拥半壁江山的滇王吗?”
“常楼牧说得轻巧,你若能让那缩头乌龟出府,从此以后我皇甫铮跟你姓!”皇甫铮跟薛朝一样,亦是军旅出身,性格火爆直爽。他骨子里本就看不起前几日还在自己追杀榜上的常牧风,如今见他出言不逊,自然火冒三丈。
常牧风勾了勾嘴角,居然火上浇油:“皇甫大人说话算话?”
“快马一鞭!”皇甫铮大吼一声:“如果常楼牧引不出那只缩头乌龟,又当如何?”
常牧风见他的确是较了真,向前一步,将怀里的天瀑剑横在桌子上:“这把剑就归你了!”
身为破军楼楼牧,皇甫铮自然知道天瀑剑的名号,虽然魏九渊不把它放在眼里,普天之下又有哪个习武之人不想拥有这等神兵利器?
见皇甫铮眼中放射出异样的神采,常牧风却又把剑拿了起来,抱在怀里道:“要想把司徒策引出来其实不拿,就看下的饵够不够大。”
“我们都把他亲兄弟和儿子都给杀了,还不够大?”
常牧风想起枫火客栈和春华苑的事来,摇了摇头:“皇甫大人好像还不知道什么东西是他心里最重要的。”
“那你倒说说看,什么才是那乌龟王八蛋的心头肉?”
“司徒策是做什么的?”
“开粮店,卖粮食的啊,私底下暗通红莲教。”
“那便是了,我们便就烧了他的粮店!”
“哈哈哈哈”,皇甫铮突然大笑起来,上前一步拍了拍常牧风的肩膀:“常楼牧不是在说笑吧?你知道那司徒老儿在这朱阳城内有多少家粮店吗?烧他一两家粮店,无异于九牛一毛,他连眼皮都不会眨一下。”
常牧风把皇甫铮拍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轻轻推开,缓缓地坐到了常牧风刚才坐的位置上,沉声一板一眼地回答道:“常某打听过,朱阳城是水陆集散地,司徒家不仅与大燕境内十几州有生意,还与海外百越诸国舟船往来,粮店也是这里最多共有七十又六家,还有船坞仓库盐埠一十二处。白阳城与青阳城共有粮店、盐埠三十四家,玄阳城和中京虽是天子脚下,周边府县却也有十七家粮店,这样算来一共是一百四十一家产业……”
“好了好了好了,我又不是那用算盘的账房先生,你说这些干什么,你只说怎么把那司徒老儿引出来!”皇甫铮早已听得不耐烦,手往桌子上一拍,只震得茶盏呛啷呛啷作响,大声叫嚷着。常牧风收了声,盯着一脸茫然的皇甫铮,缓缓笑道:“凌绝楼在朱阳城有多少人?”
“朱阳城内乔装了的有二百多人,城外还有一百多人,你问这做什么?”
常牧风不回答,自顾自地算起账来:“算上破军楼在朱阳城的人,就按三百人来算,约莫三四人一家粮店,算来是绰绰有余的……”
听到这里,一直搭不上话的苏婳已然明白了什么,连忙上前,一脸惊恐地看着常牧风问道:“你是想把他在朱阳城内的所有粮店都烧了?”
常牧风的脸上依然带着微笑,却是摇了摇头:“苏楼牧误会了,早在来朱阳城之前,我就暗暗派人到其他州县去了,想必此时那边的大火已经烧起来了罢!而且,烧粮店的不是我们,是红莲教残存在各州县的余孽!”
“你疯了吗?”
苏婳再也顾不得许多,对常牧风大声嘶吼道:“你知道烧了这一百多家粮店米仓,会有多少人忍饥挨饿吗?眼下还未春播,你是想让大燕一半的百姓把来年的种子都吃光吗?”
然而,常牧风却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一般,转身看着依旧茫然无比的皇甫铮道:“在下只问皇甫大人,到底想不想要司徒策的项上人头?”
皇甫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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