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了,哈哈哈哈。”
沈雪吟大叫着,二十多年来一直盘踞在头顶的雾霾,转瞬间烟消云散,好不快意。
感觉体内充满了力量的她忍不住运气在掌,一记眠月掌朝着身旁的山石打去,掌风如风扶柳,缓缓飘过之后,那块一尺余高的黑虎石居然裂开了一条缝。虽然师父叶无欢说过,眠月掌大成之时可摧铁碎石,如今只把黑虎石震开一条缝,还远远未曾展现出掌法的真正威力,但相比以前,已经是云泥之别了。
这一切,江寒都清清楚楚地看在了眼里。
那一刻,他心中的一块巨石也终于落地,十八年了,那块石头一只压在他心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不知道玄清丹为何失效,他只知道此刻沈雪吟脸上那真诚的笑意,自己十八年来都未曾见到过。
沈雪吟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她只是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体生长的速度,感觉四肢充满了力量。昨晚那个长长的梦里,她居然梦见了燕戈行,他们两个人一直在开满鲜花、阳光明媚的草原上奔跑,累了就坐在草地上大快朵颐。她吃了燕戈行递过来的烤鱼、烤鸡、烤全羊。他的脸上,依然是那日在惊寒驿里的坏笑。
一想到燕戈行三个字,她的心就突突跳个不停,面红耳赤。
身体的变化,是从遇到他那一刻就开始了吧。
十八年来,玄清丹的药效就像是一个密不透风的牢笼,锁住了她的身体,她的青春,她的心。如今,春心即动,万物生长。而燕戈行似乎正是那把打开了牢笼的钥匙。
也许有些事情真的像师父叶无欢说过的那样罢?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沈雪吟想起燕戈行胡吃海塞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一下,她把指甲长了老长的手掌举到面前,掌心里的那个红莲烙印更加鲜艳了些……
“圣使,昨天我救下了梁古,他受了重伤,我们要不要……”
直到再次听到“圣使”二字,一直像个孩子似的蹦蹦跳跳的沈雪吟才复又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和使命来。
她长叹一口气,在江寒的帮助下跳上了马。
用不了多久,自己的身体就会长成,便可以自己骑马了吧,以前每当看到别人策马疾驰的样子,她就又忌又恨,现在,一切都好起来了。
“江大哥,让他们查查那个叫燕戈行的底细吧。”
马背之上,燕戈行的样子再次浮现在沈雪吟眼前。
下次,再见到他时,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十八年来,一直被包裹在风雪里的她,仿佛第一次见到晴空,遇见了阳光。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粒沉睡在湖底淤泥里的千年莲籽,如今终于破土而出,长出了第一枚新叶,似乎下一秒就要开出花儿来。
“父亲大人,女儿的怪病好了,能练成师父的眠月掌为你报仇了,这一切都是你的在天之灵在保佑,对吗?”
“师父,徒儿长大了,身体无碍了,你在哪啊?”
荒原之上,四蹄疾踏,溅起一路沙尘。有那么一刻,小心把沈雪吟护在怀里的江寒,觉得圣使变了。那种细微的变化,甚至比身体上显而易见的变化还要可怕。
山洞之外,在找了一圈也没能找回那对怪的父女后。
燕戈行骂了句“忘恩负义,连招呼也不打一个就走”之后,从洞口走进来,看向了师兄。他发现常牧风正在用自己昨天教给他的心诀盘腿运功,连忙上前没心没肺地问道:“怎么样师兄,怪前辈教的心法管用吗?”
常牧风微微点了点头,肩上的贯穿伤已无大碍,只是胸口受拳的部位还是隐隐作痛。
“啊呜~”
段非烟平伸粉拳,打了个哈欠醒了过来,扫视一圈后,叫道:“那个小叶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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