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枫火客栈的格局倒是差不多,桌椅擦得一尘不染,一看店家夫妇便是对勤快的人儿。
除了二楼客房里休息的,一楼大厅内只有两桌客人,正当中的一桌上,四个黑面大汉正在吃酒,见老板娘走了进来,只管拍着桌子大叫着:“俊嫂子,问你要的羊腿什么时候上桌,小心兄弟几个饿得狠了,把你给吃了,哈哈哈哈。”
人糙话也粗,一看便是行走江湖靠蛮力混饭吃的。
那妇人倒也不怪罪,大笑着打趣道:“只怕是几位兄弟拆吧拆吧一锅烩了,也不够你家嫂子塞牙缝的呢。”
“哈哈哈,嫂子好胃口,快将羊腿上了,兄弟几个吃饱喝足,也好有力气让嫂嫂吃!”
那妇人剜了几人一眼,转身对燕戈行几人笑道:“别理这几个走镖的蛮人,干的都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营生,活着时只图嘴上快活。”
燕戈行心想,原来是镖师,怪不得一个个虎背熊腰,满口喷粪。
那几位镖师倒也算有分寸,唯独只打趣人老珠黄的老板娘,对如花似玉的段非烟却装作没看见似的。
镖师一桌对面,靠窗的位置上是两个行商打扮的男子,望着白阳城的方向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估计,店外那辆装满货物的马车就是他们的,白阳城若迟迟不开城门,这趟生意势必要黄。那马车上装着的,是打朱阳城走水路而来的鲜果,万万等不了多少日子的。早前,他们也曾想在白阳城附近找家客栈,可惜,全都人满为患,万不得已,才一路颠簸来到了惊寒驿。
“就这几个人也叫多?”
段非烟扫视了一下大厅,冷冷地说道,澜沧盟内的大场面她见得太多,未免觉得眼前的情形有些冷清。
已走进柜台里的妇人尴尬一笑,“楼上还有两位,看起来是对投亲的父女,我家这客栈自比不了那大城市里的酒庄饭店,如今又已入冬,算是淡季,人已经不算少了。”
常牧风也不搭话,只走上前去,问过价后,交了房钱。两间房子,每间半两,价格倒是比枫火客栈便宜了许多。
三人背着行礼,正欲上楼,却听门外一声大喝:“老婆子,我回来啦。”
说话间,一个身形矮胖,穿着蓑衣拿着渔的中年男子已经从门外走进来,手里还拎着几条四须大鲤鱼。四根胡须的大鲤鱼,是门外湖里的特产,肉多刺少,味道鲜美。
那四位镖师看到了店家手中的鲜鱼,一时间口水直流,叫道:“快拿去跟你家婆娘一起炖了,给兄弟们端上来。”
从说话的语气推断,那几位镖师跟店主也是相识的,说不定以前走镖没少在这家客栈落脚。
“你们四个还活着啊,那打家劫舍的匪寇是不是嫌几位的肉臭,不愿抢你们的镖啊。”
“哈哈哈哈,你个老不死的……”
笑骂声中,燕戈行几位摇了摇头,向着楼上走去,只余老板娘爽朗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几位过会儿下来吃鱼啊。
一东一西两间客房,燕戈行和师兄住在西边,段非烟住在东边。
几人放好行礼,短暂休息片刻,约莫老板娘的饭做好了后,才相互邀了,下楼去。
彼时,老板娘已在另外一张桌子上摆好了饭菜,见三人下楼,指了指饭菜连声道:“饭都做好了,正想上楼喊你们呢。”
常牧风走在前面,走下楼时,正有一位穿着青袍,头戴纱帽的男子端着盛满饭菜的粗木餐盘走上楼来。
那人低着头,似乎只顾看路,楼梯狭窄,一不小心便跟常牧风肩膀撞在了一起。
常牧风伸手去拉时,那人却抬手格了一下,自己端稳了摇摇欲坠的茶盘。
只打在手腕处的那一下,常牧风便断定此人身上有功夫。
眼下,却只能尴尬一笑,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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