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是在行军,将军校尉们便是下令减少使用的火把,楚兵们找到各自的驻扎地,几十个人聚在一起,用砍伐下来的树木偏支散叶升起火来。
但是楚兵们还未休息,前方便是不再平静。站在高地和爬大树负责瞭望警戒的健卒们清清楚楚看见了远处散布的点点火把光。
少顷,这点点火光便是逐渐放大,直到楚军能够很清晰地看到举着的火把在随着人奔跑而左右晃动。甚至有眼亮的楚兵看见了在星光下闪着寒芒的刀刃枪尖。
与此同时,此起彼伏的喊杀叫惨声也被楚军将士们清楚地听到。因为直到此时楚军们仍全军保持着静默,刀戈碰击的声音、将校喝令叱骂的声音、骏马有节奏踏击土地溅起水花的声音一一为楚军所闻。
而楚军仍是保持着绝大部分的静默。数万人只有将校相互传令的声音和士卒们行动的声音。
楚军点燃了全部的火把,除了一部分是人举着外,也有很多绑到了刚刚树立起来的栅栏拒马面。弓箭手迅速站在最前列,弩手随后,盾牌手枪矛兵再次,刀斧兵最后。骑兵集结成队,拉出驻地待命。
两名狼狈不堪的楚军骑兵终于是逃到了距离阵前不远的距离。此时阵数万楚军军的火把已经是悉数点燃,最外围的鹿角拒马也绑着燃烧的火把帮忙友军识别。这两名逃难的楚军骑兵倒也识数,在快到阵前不到两百步的距离便是同时勒马转向,向楚军阵形左边跑去。
这只是个开始,越来越多的楚军士卒向着明亮显眼的楚军大阵跑来。都是打了败仗的败兵。但衣甲武器大多还健全,只是明显因为体力不支而气喘吁吁。
但即是再是气不接下气,这群楚军败兵的校尉屯长还是喝令着旁边的士卒:“不准直接冲入大阵,分左右退回军大阵!”
这些将校的嗓门之大,连在大阵前坐镇的太尉陈宫也是听了个一清二楚。旁边有佐僚面带忧色道:“太尉大人,败军还知道避开冲击正面走侧翼这是好事,但大阵西边是是灃水,如何教这群惊慌失措的败军只走东边?”
旁边的魏续立刻对着身边一名校尉下令道:“你立刻带两个人去阵前喊话,让他们只准从东边退入阵后!”
那校尉咧开大嘴一笑:“何须那么多人,末将一人即可!”
说完这话,这校尉便是纵马而出。陈宫不禁问向魏续:“这便是你常跟吾提起的刘铁嗓罢,一人喊话,万人可闻!”
“正是此人!”魏续颇为自得,这毕竟是自己麾下着重培养的一员勇将。
却见这刘铁嗓纵马直至阵前一百五十步,扯开嗓子便是吼道:“右有灃水,自左而退!”
其声音之大,百步之内闻者无不震耳欲聋,百步之外其声亦如洪钟。不仅如此,这人肺活量惊人,竟然一口气连续将这句话吼了五遍这才换气!
“果然不负其铁嗓之名!”陈宫惊道:“此等异才,一人可抵十名令旗手,若再来几名,我军此行都不必要掌旗官了!”
刘铁嗓的嗓门果然奏效,楚军败兵惊慌失措以致昏头昏脑忘了右边是灃水的不乏少数,刘铁嗓这么一喊,恐怕只有两种人才会往右边跑。一种是聋子,另一种是傻子。
陈宫脑灵光乍现,笑道:“此等喊话虽壮士气振军心,但未免有为敌军传话之嫌。以后若是再有此种情况,只需安排九名弓箭手,向可以避难的方向连续射以火箭即可!”
旁边有专门的佐吏,立刻是将这条记在了竹片,作为以后步军操典增补的内容。
越来越多的楚军败兵自东面退入军大阵后面,而追杀不止的魏军也出现在了楚军军士卒的视线。
张绣定楚国为木德,于是楚军将卒的盔甲漆色为青色,贴身布衣受限于染色技艺的落后,只能染成不易褪色但看起来较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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