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春不比智僧无所牵挂,他临走之前尤是看了眼苏缭的方向,却见苏缭与另几人跟着侍卫去往了另一个方向。
穆春心中有疑,他便是与侍卫讨教道:“兄弟,我和朋友一同来,这为何去处确实不同?”
“你们进城令不一样。”回答的是与穆春他们一同进来的江湖人士,他是个极为高大的壮汉,比之穆春还要高大一些。
穆春见他知道一些,便是不再叨扰侍卫跟到那人面前问道:“这是为何?怎的这聚会还分三六九等不成?”
穆春这话却是说到了重点,凤凰城此次中元盛会还真是将江湖之人分了三六九等,而类似于他这等擂台所得便是在其中下三等之列,而苏缭手持的进城令却是在中三等之中,如此他们自然是不能在一块。
壮汉却是说不清这个,他只能粗粗与穆春说了些他所知晓的事情,但总归仍是没能说道点上。
引路的侍卫嫌他们聒噪,便是呵斥:“闭嘴。”
穆春看了侍卫正是板着脸凶神恶煞的看着他们,他心想:真是狗仗人势。他心中虽这么想着,但到底也是打住两人的话,与智僧等人一路沉默的跟着侍卫进了校场。
不消多少时间,穆春跟着侍卫进了校场内部,他所在的位置约莫是校场西北角,此处人满为患俱是些各路江湖人士。
侍卫将他们带到之后,就原路离开。
穆春站立之后,他先是四下张望,看到校场中间摆了一个颇大的擂台,而擂台北面又是一处高台摆了七八个座位。眼下,校场出来北边空缺了出来,其余三处皆是人满为患。
穆春寻寻索索终于在西边的人群堆里找到了苏缭的影子,此时她正是一人安静的站在人群之中看着擂台的方向。
她倒是从容。穆春感叹苏缭没心没肺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所在的这处应当就是那日在城外擂台所得进城令的那一些人,因为他在其中看到了不少城外见过的人,其中更有苏缭的师兄——周千行。
穆春见壮汉已经融入其中与相识的人攀谈起来,而智僧则是紧闭双目,也不知是否是在养神。
穆春悄声与智僧交代,他要上去与熟人打个招呼。
智僧只随意应了一声,并未睁眼。等到穆春前去寻找周千行的时候,智僧确实蓦然睁开眼睛,双眼紧紧看着穆春与周千行二人。
穆春走到周千行面前的时候,周千行正在察看周围的情势。穆春率先说道:“周兄弟,别来无恙。”
周千行早忘了前头的事情,他只记得穆春就是缠着苏缭的男人。他对穆春更是不假颜色,直接不理会穆春的话。
穆春见他如此,他便从袖口取出那几枚暗器,将他们在周千行面前一晃而过,随即说道:“我说你贵人多忘事,怎的还不记得这个。”
周千行见此暗器,确如菩提灌顶一下子就记起了那日在客栈中的种种。他对于自己败于穆春手下更是不能释怀,他将穆春从头打量到,更是确认他的身份。
周千行见穆春将暗器略一显露,很快又是收回到了袖中,他一下上前抓住穆春的手腕说道:“穆先生,许久未见,再见如故。”
穆春的视线从被抓的手腕移到周千行的脸上,这会儿周千行脸上可没了适才的从容——显然他十分在意穆春手中的暗器。
穆春猜到周千行的心思,他更是有恃无恐,用另一只手拍开周千行,他道:“前次周兄弟身边美人如云,怎的今次却是孑然一身。”
周千行被迫将手收回,但他的双眼仍是盯着穆春的袖口不放:“在下无可奉告。”
穆春不顾周千行,他小心收好暗器,却并未放回袖中,反而是拿在手中掂量,他把玩着包起来的暗器,一边又留意着智僧的情况,而他的余光更不忘观察周千行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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