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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这样维持着一种诡异又透着暧昧的动作,直到几秒种后,一个纤弱的身影敲了敲门。
“肖医生。”
肖崇言很快回神,深深地望了一眼阮景后,冲来人点头,“蒋小姐,你又来了。”
来人是蒋唯心,她又换了一套衣服,配饰也有别于前,唯一不变的,是胸前那纯净得近乎耀眼的蓝宝石项链。
蒋唯心坐下,手指拢在一起,放在膝头摆弄着,半晌也没说话,阮景见她太过紧张,倒了杯花茶给她,并没有问她此时此刻没出现在机场,反而一个人跑过来是为了什么,白宿又知不知道。
肖崇言观察了蒋唯心一会儿,才悠悠地开口。
“蒋小姐避开未婚夫独自来我,想必是有事情不宜让他知道,不如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帮到蒋小姐。”
她摸了摸胸前的项链,硕大的宝石在日光的照射下变幻着光彩。
“我不知道有谁可以说,他们都不相信我......就连我自己有时候也不相信自己了。”
肖崇言了然地点了点头,“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日复一日在众人的怀疑与时常反复的自我怀疑中,你很难对自己的状态有准确的判断。”
蒋唯心沉默着,与精致的外表截然相反的,是她眼中毫无神采,那是一种看不到未来的空洞。
肖崇言从办公桌后走出来,坐在了蒋唯心身旁的沙发上,双腿自然地分开,身体前倾,双手交握着置于膝头,这是一种十分随意,完全没有攻击性的坐姿。
“蒋小姐说过,有人想要害你,那么我能问问,哪怕是虚幻的,你心中有怀疑的对象吗?”
蒋淑媛想到了什么,一刹那变了面色,神经质地摇摇头。
“你知道。”肖崇言静静地看着她。
“我、我不知道......”
蒋唯心泣不成声。
肖崇言站起来,走到窗边,拉上了橙色的纱帘,日光倾泻进来,就变成了暧昧的暖光,他又慢悠悠地点了香熏,不多时,一股甜腻的味道缓缓飘来,令人昏昏欲睡。
肖崇言的声音仿佛有魔力。
“别担心,你记着,你是个病人,是一个精神上异常的人,你所说的一切都可以被称之为妄语——所以你不必为你说的话负责。”
阮景觉得,听一个心理医生说话,她的智商遭到了眼中的考验,两个人的谈话云里雾里,像是在说一件具象的事情,又像是在说蒋唯心精神世界里的事情,阮景只好从两个人的表情中揣测着谈话的进展——肖崇言在引诱蒋唯心说“实话”,而蒋唯心显然已经被说动了。
忽然,门被“砰”地踹开,一个欣长的人影走进来。
白宿的面上有显而易见的怒气。
见到白宿,蒋唯心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面色惊慌。
白宿铁青着脸,直视肖崇言,“肖医生,我的未婚妻不能受刺激,希望你能尊重家属的意见,不要随意按照你自己的心意治疗她。”
肖崇言挤了挤眉心,对当下的情况表示无奈,同时侧过头,不想同白宿争辩。
可是此时蒋唯心却突然有了动作。
“白宿,救救我!”蒋唯心冲过去,紧紧地搂着白宿的腰身,将头埋进他胸膛,哭泣着说,“救救我,他要杀我!”
蒋唯心抬了抬手,投过白宿的左臂,虚虚一指。
阮景深深地吐了一口气,结合她小幅度动弹的手,毫无意外是在指自己和肖崇言。
肖崇言说地不错,蒋唯心真的是病的不清。
这样想着,阮景看向肖崇言,却发现他紧紧地抿着嘴唇,目光复杂,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难题。
“肖崇言,你他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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