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钺并不知道自己的事迹已在平京被传得神乎其神,很多人都将胆大包天,肆意妄为的他称作了魔王,他只是若无其事的带着昭玉子进了城,直奔馆驿休息。
不过令人有点意外的是,平京的驿丞见了他出示的东宫玺,不仅没有献一点殷勤,还找了个借口飞快的闪了人,只遣了一个手下吏来招待他,那样子就跟避瘟神似的。
驿丞遣来的吏态度也怠慢的紧,虽然看他的目光有点戒惧,但仍然没给他啥好待遇,不仅没有给他分配上好的客房,只给他和昭玉子各分了一间普通客房,免费的酒菜也一点没有,还声称想要好吃好喝,需得他自己花钱去买。
你别,程钺这路上享受惯了好待遇,这一遭冷遇还真有点不适应,呆呆在简陋的客房里好半天没吭声,不过他最后倒是没有大发脾气把驿丞和吏抓来臭揍一顿,只是不动声色的给昭玉子了百两银子,让她去买酒买菜。
当然,这并不是程钺怕了那驿丞和吏,或者是在这“天子脚下”的平京城有所顾忌,事实上,他只是对官场逢迎,溜须拍马这一套很看的开而已,反正是白来享受和孝敬,有是好,没有也无所谓,只要不落到吃喝西北风的地步,他就不会当回事。
驿丞见他如此“好话”,也没敢更欺人太甚,昭玉子拿钱买酒买菜,驿丞该收多少就收多少,既不贪程钺的银子,也不给他点打一点折扣,一副照章办事的左派。
程钺在听了昭玉子的转述的经过后,淡淡一笑,并未做任何评价,只是招呼昭玉子一起吃饭。
晚饭吃过,昭玉子回房休息,程钺脸上这才浮现出了凝重的神情,他将暴君放了出来,问道“平京官员对我如此冷淡,莫非是认为这云顶东宫之主的位置我注定坐不稳”
暴君冷笑了一声,回答“只怕不止如此。”
“怎么”程钺连忙问。
暴君没有瞒他的意思,直接道“他们这根就不是对活人的态度,而是对死人的。要知道你可是修炼者,还是前途无量的英才,就算做不了东宫之主,未来修炼个千八百年的也必然是一代强者,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得罪你他们之所以敢给你冷遇,只能明他们断定你根没有将来”
“可是不对啊,我做的那些事情路上的那些官也是知道的啊,为什么他们就敢对我献殷勤呢”程钺一脸莫名其妙。
暴君阴阴的笑了“地方官可不是京官,不管是在消息的灵通上,还是对上位者的心意揣摩上都要比京官差得远,他们敢对你献殷勤,并不全是看在你东宫之主的身份上的,而是认为你未来必定前途无量,想要替自己的家族事先跟你结个善缘而已。”
“嘿,原来是这样”经暴君这么一,程钺终于明白了过来,脸色难看的道“京官断定我死定了,所以才会这么冷淡,而他们之所以敢下如此断言,肯定是因为雪国国王已经坚定了对我的杀心”
暴君点了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雪王敢如此做,难道真不把我云晟门放在眼里吗”程钺又惊又怒的道。
暴君叹了口气“云晟门地位虽然高,但终究是雪国之臣,雪王敢杀你,就是在赌天丞子不敢为了你弑君,而如果雪王没赌错的话,日后天丞子若追究此事,他只需推出去一个替罪羊即可将此事平息,不过你毕竟是云晟门下一代掌门继承人的身份,那个替雪王当替死鬼的家伙身份注定低不了,因为不如此,便不足以给天丞子一个交代。”
程钺越听越气,最后一拍桌案道“娘的,这雪王好生肚鸡肠,我不就是打断了他儿子两条腿吗至于这么处心积虑的想干掉我吗”
暴君听的嘴角直抽,身为臣子,打断了王子的两条腿,让王室颜面扫地,这罪过难道还不够大吗事实上,如果他是雪王,有人胆敢对自己的儿子这么做,他非将那人凌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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